“这一身的甜味儿,还真是给郎君亲自熬了枇杷糖不成?”
赵承砚也不过是顺着赵世谨的话开玩笑罢了,谁道他将脸从团儿柔软的肚皮上挪开,对上那一双琥珀眼,却从猫儿脸上瞧出了几分不敢对视的心虚。
赵承砚愣住了,再看团娘子,团娘子又低头舔爪爪洗脸揉耳朵了。
那副懵懵懂懂的可爱模样,也不知是真听懂了心虚呢,还是没听懂自顾自拾掇自个儿呢。
赵承砚忍不住又笑了,这次是笑自己多心。
不过是赵世谨随口胡诌,岂能当真,
那街上还有杂耍的,养的小狗小猴不也一副听话机灵的模样,团儿只是比旁的猫聪明些,又岂能真幻化成人去。
“去和浮霞玩儿吧,你们也有几日未见了。”
见两只猫结伴儿去庭院里玩了,赵世谨叫人收了桌上的吃食,也跟他小叔说些正经去。
“若不是得知章掌柜的针对望月楼,我还不知你在郡王府受了这样的伤,小叔,你既有此决心,想来不光针对望月楼这一处吧。”
赵承砚点头,府医嘱咐他口中伤口未愈,最好不吃任何有味的吃食,以防再生溃疮,他听话吃了两日的稀粥了,实在舍不得团儿给的糖,便拿来温水泡上一颗。
“只没了望月楼还不至于叫十二郎伤筋动骨,我既想教他老实,就叫他没有再跋扈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