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皇后刚失了孩儿,宫里头又没了皇子,他派人将赵承砚从弟弟府上再接来,赵承砚只怕要被那些混账小子们磋磨死。
思及此,官家心里对赵承砚也有些歉疚,若不是他将赵承砚养在膝下,想来赵承砚也不会被自家亲兄弟们这样排斥。
“罢,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给你做主,以后你莫要再为了什么规矩孝道过去了,你是朕的儿子,不消去看他们的脸色。”
赵承砚闻言脸上才露出几分欢喜的神色来,低着头拉着官家的手。
“还是爹最疼我,那以后我可能时常进宫陪爹进膳说话?”
官家似被赵承砚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取悦了,只见他连连点头,拉着赵承砚坐在自己的下首。
“咱们阿砚又会读书又会下棋,你且不知雀儿整日胡闹叫我多头疼,我把不得你天天来呢!”
正说着,便见从外头腾腾跑来一个穿着红杉的垂髫小儿,嘴里喊着爹爹,也不见礼,直奔官家怀里去了。
“爹爹,你看!你看蝶蝶!”
小孩儿口吃不算多伶俐的,爹爹蝶蝶叫人区分不轻,但见他举着一个彩纸扎成的蝴蝶,倒不难理解他的意思。
官家一把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上,手臂紧紧揽着,还未说话便亲昵的用脸颊贴上哪孩子的额头。
一口一个我儿,一口一个雀儿喊着,这亲生的和抱养来的就是不一样。
“叫爹爹看看,哎呦!好漂亮的花蝴蝶,是谁给咱们雀儿扎的蝴蝶?咱们雀儿真是孝敬,一得好东西就知道给爹爹看!”
后头紧跟来的是官家的丽妃并四个宫女,几人匆匆而至,只朝官家见礼,似全然没看见官家身侧的“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