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弟弟感情要好。
虽说自己大了他五岁,但弟弟从小成熟稳重,尊重她、保护她,将她当成细碎的玩偶,疼着宠着。
她没想过弟弟会出事。
也不希望弟弟出事。
而且,要是弟弟真的没了,岂不是要让爹爹和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对爹娘来说,何其痛苦!
又该是怎样的万念俱灰?!
乔氏心绪不宁,“应渊,你抱抱妹妹,母亲……想回房歇会儿。”
她不能在浅浅面前宣泄不安和伤心。
她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远水救不了近火。
易阳县太远了,就算她立马派人去支援,也是枉然。
不过,不是不可以写信告诉他。
但等信件到了易阳县,怕是他的尸体都凉透了。
乔氏满腔焦灼,却无可奈何。
陆应渊和母亲一样惊惶,却竭力平复着情绪,“母亲不要乱了手脚,我们有浅浅,还有希望……”
不该是绝望的。
舅舅纵然被逼到重重困境,但浅浅是个变数。
说不好,她会有办法。
陆应渊顺从地从母亲手上抱过浅浅,如此想着。
“对,有浅浅,还有浅浅!”乔氏瞳孔微动,似是注入了一股力量。
即便浅浅救不了弟弟,也无碍。
她不会强行要求浅浅一定要做到。
只是,到底还是让她多了一份期待。
浅浅脑袋圆圆的,充满了不解。
思考着娘亲和大哥为什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
但左想右想,都没想出一点眉目。
唉,大人的心思真难琢磨。
不如她,简简单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