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捡起血水中发出莹润光泽的内丹,用树叶抹净表面血污,将其收进玉葫芦藏宝空间。
耳听不知名野兽咆哮,脚底抹油,匆忙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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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等在山口。
烟雾蒙体,再见时变作个身着金黄长袍的玉面郎君。
“你有没有铜镜?”黄皮子问。
“要铜镜作甚?”苏夜大口喘息,胸口处一阵刺痛。
毒素距离心脉更近了几分。
黄皮子咂着舌,围绕苏夜转了一圈:“你现在像个叫花子。”
“我都快死了,哪顾得上这些。”苏夜拉开前襟,看向左胸口。
黑色丝线状的毒素,像是密密匝匝的枪林箭雨,包围了正中的心房。
“只要有一根毒线侵入心脉,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救,”黄皮子说,“你确实快死了。”
“你有法子救我吗?”
“我凭什么要救你?”
“因为你是黄大仙!”
“……”
黄皮子不住空点食指,强行压制的嘴角,终究翘到了耳边。
“你到镇上卖了葫芦里的内丹,买身得体衣服,洗净身上的污泥,然后再来此地寻我。”
苏夜命在旦夕,顾不得多问,快步朝山下跑。
一块碎银,将不值钱的火焰猞猁内丹卖给茶馆里见过的小胖子。
冲进裁缝铺,买了身尺寸差不多的粗布长袍和青布腰带。
鞋摊购入一双步云履。
剩余几枚铜子,又到见他就皱眉的肉摊老板处买了点肉条。
跳进龙凤亭边的清潭,洗净身上污秽,换好买来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