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梦境起于魂灵,溢于身外……”胡掌柜抛出诱饵,等待鱼儿自行上钩。
苏夜闻着味就来了。
“胡掌柜,您在念叨什么呢?”
“我没说话,你准是听错了。”
“别以为鸿儿在院里热火朝天的炼器,我就听不见您说话,”苏夜笑道,“晚辈耳朵灵着呢。”
“洛道友的行为,才是体悟新鲜玩意的反应,”胡掌柜嬉笑看着苏夜,“你……你就不好说了。”
“您也不好说,”苏夜毫不示弱,“身为皇亲国戚,眼见子民饱受妖邪之苦。不思解法,却在这里琢磨生意经。”
胡掌柜和苏夜类似,通常不会生气,此刻却有些急恼:
“老夫帮你,不就是在苦思救民之方。
非得整日愁眉不展,才算救世?”
“把功劳卖给您,可值几个钱?”
“想把因果加于老夫之身,我可没那么傻。”胡掌柜恢复了冷静。
“咱们往回倒……您的救民之方是什么?”
胡掌柜哑然失笑。
玩了一辈子鹰,反倒让鹰给啄了。
“你小子……总也改不了油腔滑调的毛病。日后通天彻地了,也是这般心性?”
“您一开始是何修为?”
“聚气境。”
“现在呢?”
“半步傲云境。”
“您能把贪财贯穿始终,我为何不能油腔滑调?”
“……”
“鸿儿说我能成救世主,我却有点不希望这事儿真的发生……光是救她,就够累了。
拯救世界,那可太苦了。”
“那就别救,图个清闲。”
“这话让人皇听见,他该扒你的皮了。”苏夜道,“人生天地间,各有其使命。
我命里带苦,在里边咂摸甜味……救世主,够拉风,多好的机会,不好让给别人。”
“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虚名。”
“名垂于竹帛,至高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