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师内心的波澜壮阔不符的是场上的局面,不管你怎么铸魂,瓦勒海姆在上半场40分钟的时候又遭重创。这回倒不是谁的失误,而是对方400多分钟没开糊的前锋终于开了窍,在大禁区的角上打入了一个技惊四座的弧线球。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球能进,瓦勒海姆的守门员多伯拉尔更是徒呼奈何。
2:0。
杨师首要的问题不是铸魂而是如何面对惨淡的人生了。
这回保罗的镜头再次及时的对准了杨师,画外音说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瓦勒海姆想要扳平比分很难了。好消息是这回我们的中国教练发挥的空间,更大了。”这他娘的算是鼓励还是幸灾乐祸?
杨师看到2:0的比分反而没有第一个球那么着急了。既然想清楚了大的事情,那么小的细节就一步步做就好。现在慌乱的球员,希望看到的是一个镇定的主教练。
杨师向惠伦斯挥挥手,示意没事,继续比赛。两只手还在嘴边做了个微笑的表情。这个动作让摄像机旁的保罗更加惊奇:“在两个球落后的形势下,我们的杨教练居然还让他的球员保持微笑?!太不可思议了。我现在有些看不懂他的指挥了。难道是他已经放弃了这场比赛,让球员保持放松的心态来踢?那我想下半时可能还会有进球发生的。”
联赛暂时排名第三的球队终于认真踢球了,但裁判并没有给他们多长时间,中场比赛结束的哨声很快吹响了。杨师面带微笑,转身走向了球员通道。瓦勒海姆的球员当然没有看到这一点,他们惊讶的发现杨师的背影消失在球员通道的尽头,等待他们的是换人,咆哮,还是其他什么?
惠伦斯带着队伍推开更衣室的门,发现更衣室里支上了一个投影仪。杨师站在投影仪的灯光下微笑着看着陆陆续续走进来的球员们。等所有人都坐下,有的人在小心翼翼的擦汗,有的人在不声不响的喝水,有的人看着投影仪前面的杨师一半的好奇,一半的忐忑。
杨师等场面差不多安静下来,说道:“兄弟们,你们上半场的比赛糟糕透了。”
众人的脸上一下子暗了下去。
“惠伦斯,你是队长,每次训练前,你是最早来的,最晚走的。为了提高头球,你告诉我你加练了多少个头球?”
惠伦斯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杜普雷,为了提高防守断球能力,训练自己的反应,你平时做了多少特训?”
杜普雷同样摇摇头。
“克里斯托弗(德-霍兰德弟弟)第5轮你飞身用脸挡住一个必进球的时候在想什么?”
还在为上半场那次失误懊恼的德-霍兰德抬起头,也摇摇头:“不记得了。”
“瓦雷斯,首发的第7场比赛,你从对方半场狂奔了70多米,回追一个对方致命反击球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瓦雷斯低头看着地板想着那次令人难忘的长途奔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