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舍不得。”
流苏看着自己的屋子,眼里充满了依依不舍的神情,虽然给它布置了阵法、里头的家具也都用白布罩上了,但流苏仍然担心的不行,她生怕再回来时屋子不见了或者被雨水冲垮之类的。
对于这种劳碌命,猴爷没有一丁点办法,只能任由流苏在那留恋了好长时间。
如果要按照流苏的想法,他们就应该把整栋房子背着出去闯荡江湖,这个舍不得、那个也舍不得,就连那口破锅如果不是猴爷及时阻止,恐怕流苏就已经把它塞到包裹里了。
“我好舍不得啊,怎么办。”
流苏站在屋子前面不肯走,可怜巴巴的跟一条受委屈的柯基似的回头望着猴爷,似乎在央求他把整间屋子都打起包来。
“那就别走呗,我无所谓。”猴爷靠在他长期躺的石头上晒着太阳,一脸悠闲:“反正我对闯荡江湖、扬名立万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你的流苏门更没兴趣。”
“初心!你再这么说,师父要生气了哦!”
“生吧生吧,你除了生气也生不出来个啥了。”
对于猴爷数十年如一日嘴贱,流苏显然已经习惯了,只要不说脏话那就随便他哔哔了,这大概也是这十年里养成的一种默契。
毕竟作为弟子猴爷近乎无可挑剔,仅仅用了十年就已经达到了人家四五十年苦修的效果,这拿出去虽然跟大门派那些顶级剑仙比起来还是略有差距,但绝对也已经是了不得的高手了。所以流苏对于自己培养出这样一个高手是很骄傲的,至于得意门生那么点小毛病,又算不上什么原则性问题,所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虽然百般不舍、千般不愿、万般无奈,但最后流苏还是含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个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在下山时,最让猴爷受不了的是流苏居然要对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都说一声珍重,明明十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她硬生生磨蹭到了下午。
终于走出了这片林子,流苏才祭出灵鸢打算御剑而去。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在那前头就能飞你却还是要一路走几个小时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