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拿着零食和猴爷一起挤在人群中,看着铁笼之中的两个选手。
果然啊,人类对竞技场都有一种原始的偏好,从古罗马竞技场到后来的斗牛再到各种搏击比赛,这种同类或者人与兽之间的生死厮杀最能够调动这些整天闲的没啥吊事干的人的激情,让他们享受一把久违的激情之类的。
观众中不少人是戴着面具进来的,这种人不用想了,不是名流就是贵族,他们也许在人前都是那种衣冠楚楚、彬彬有礼、知书达理的精品人儿,但在这里这帮人却是观众中最狂躁的一批人。
怎么说呢,这个地方凶残、人群中只要一方的挑逗得到回应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就能够当着众人的面进行丝毫不顾别人的目光也丝毫不介意展示自己的身体。
“这就是你的国家。”
“谁的国家没有阴暗面呢。”塔娜笑道:“这不是很好吗,给他们一个发泄出来的途径。”
肌肉爆裂的荷尔蒙和的气息混杂在一起,一场铁笼斗仿佛把所有人都变成了野兽,在场的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发情公羊的味道,让人血脉偾张。
想想塔娜的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每个人都有堕落的一面,而这个地方就是那个可供说悄悄话的树洞,不管是谁来到这里就可以彻底忘掉世俗的规则,在众人平等的环境里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个地狱,然而换个角度来看,这才是天堂不是吗。
“帅哥,请我喝一杯吗?”
“滚开,他是我的,贱人。”
面对过来勾引猴爷的风骚小妇人,塔娜用她所能说出的最粗俗的语言赶走了对方,而就是这一句脏话却让塔娜面色红润,周身舒泰,仿佛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
在这里,脏话根本就只是润滑剂而已,因为在这个地方,所有的女人都是贱人都是婊子,所有的男人都是垃圾都是混蛋,无一例外。
所以即使被塔娜给骂了,但那个小妇人却仍然用手捏了一把猴爷的胸肌,然后窃笑着离开了这边,把目标转向了另外一个看上去很有形的男士。
“我觉得这里最关键的是艾滋病问题吧。”
“他们有自己的办法。”塔娜耸耸肩:“这些婊子,你甚至想不到她们平时的样子。”
“平时什么样?”
塔娜笑了起来:“也许是某个大臣的仪态万千的小老婆、也许是某个名流贵族家安静典雅的大女儿、也许是受人尊敬的钢琴女教师、也许是学识渊博的女学者,甚至可能是一个高阶魔法师,但是在这里,他们就是发情的母狗。”
“不是挺好么。”
“对啊。”塔娜笑道:“挺好,可是人类难以克服的之一呢,发泄出来永远比压抑心中更加有益。”
周围已经混乱成一团时,一个身穿工作人员制服的男子悄悄接近塔娜,然后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塔娜点点头挥手屏退了他之后,转身对猴爷说:“黑寡妇给我们准备了包间,过去吧,你刚好也没见过黑寡妇。”
“我为什么要见她?她算什么东西。”
“你的铁粉。”
既然是粉丝,那见见就见见吧,毕竟猴爷这个人说难说话那是世界一等一的难说话,而要说好讲话那也是极好讲话的。
在塔娜的带领下,两个人钻进了一个铁皮的屋子,这个简陋的屋子就算是所谓的包间了,别看这地方十分简陋,但在推崇众生平等的和平饭店里,这已经是招待主人最尊贵客人的地方了。
走进铁皮屋子,猴爷发现这地方虽然外头看上去乱糟糟的,但里头却是相当奢华,相当具有欺骗性的外观设计。名贵的兽皮沙发、充满野性的地毯和墙上悬挂着各种莫名其妙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