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觉睡到了中午,喝了药发了汗,病情略有些缓解,可依旧觉得头重脚轻,知道病势果然又沉重了几分,只是命令丫鬟不许说出去。时间不长,张嗣修那边也派人来请。
经过偷跑事件后,张嗣修对于妹妹这边的行动严加看管,安排了自家家人把守各门,就是防着她再跑。但是知道自己妹妹性格,她一醒过来,就立刻叫过来,先把事情进展告诉她。
“衙门里总算点了头,答应移庄的事。其实这事也不好办,不少病人病的都起不来床了,怎么移的了庄?最后说好说歹,官府出钱雇佣马车,魏国公府也出一部分,把病人都运回去。光是使费就是一大笔银子。也只有你有这么大面子,把官府压住,乖乖听你安排。这下你该放心了,六小姐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
少女听着兄长的话,点着头,眼睛却四下看着,忽然问道:“范兄呢?怎么不见他?”
“咱们自己家人说话,不用每次都叫上他吧?你不觉得最近咱们家里好象多了一个人?每次说事情,都有一个外人在,不好吧?”
“我可没觉得他是外人。比起二哥来,他也未必就差到哪去,一样是我的好兄长。”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个天下也没几个人会比二哥疼你了。再说这小子实在太不像话了,居然带你去花庄那种地方,根本不把你的性命当一回事。如果不是看你面子,我非要好好揍他一顿不可。”
少女道:“那花庄我是一定要去的,范兄不带我去,我说不定就自己偷偷溜去,难道兄长想要小妹自己溜去那里?”
“你不敢的。你这人做事最精细,自然知道现在城外不安全,没有可靠的人护送,你才不会动,少吓唬我。”
少女眉毛一挑,“那这么说,二哥是不见情了?小妹可是答应过范兄,不论如何也要保证他不被我牵连的。二哥现在是想让小妹做个食言之人?他现在人在哪?我想要见他。”、
“见也见不到啊,被魏国公府叫去了。”张嗣修摇着头,“你不用把二哥想的这么坏吧,瞒着你就把人赶走,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堪啊?他今天去拜见魏国公,说了不少花庄的事,我就听说是什么要做慈善,好象是要把花庄搞成个养济之所。向城里的士绅们募捐,大家共同出钱维持花庄运行。所需要的物资啊,人员啊,都通过这些公使银子来购买雇佣,至于具体怎么弄,只有他知道。魏国公府出这笔钱不成问题的,可是如果真做成这件事,等于是他们和城里的士绅多了一条纽带,大家在这件事上合作,就有了交情,其他事上也可以合作一二,所以魏国公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徐维志就把叫去说这件事怎么做了,这范退思脑子里的邪门歪道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