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琼一笑,“师父原来喜欢的是这种女人,那确实很麻烦了。我们林獠不是那样的性格,让她这么说话还不如杀了她。不过我可以啊,只要我做回以前的自己,就会像这个丫头一样弱弱的说话。”
她目光流转,向着范进走去,语气也变得楚楚可怜,“师父……弟子想要伺候师父一辈子……”
范进在她头上凿了个栗子,“你这样很危险的,容易激发师父某一方面的爱好。如果那方面的嗜好被你勾起来,女塾那里会出问题。所以今后禁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现在是家庭作业时间,假如你是宋氏,遇到这种危机该怎么化解,等我回来时,要看到答案,否则打p股……我是说打手板。”
等到范进走出去,盘琼才哼了一声,“有心无胆,连我的裙子都不敢脱,还敢说打p股?你倒是打啊。我如果是宋氏,你怕是早就扑上来了,那还有什么难解决的。你这种男人最好对付,等我学会了你的本事,再打败你,到时候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她如是说着,手摸向了头上被他凿栗子的地方,低声嘀咕了句:“讨厌。”
杨宅,此时已被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
杨宝财死的急,接着又是两位当家人发病,全家群龙无首,连发丧都来不及。因此杨宝财的死讯还没有对外公布,只在自己家里忙着裁剪孝衣,预备后事。阵阵哭声已经从后堂飘出来,不少上了年纪的下人,脸上也满是哀荣。
与他们相比,年轻的仆人的神色间更多是慌张,如同灾害来临前的小兽,比起巢穴是否存在,他们更关心自身的安危。
往日里家中大事小情都是二奶奶料理,不少下人对此其实是有些微词的。尤其二奶奶为人精明手段又厉害,连克扣些钱都可能被她发现打骂,心里对她颇有些不满。可是到了眼下这个时刻,这些年轻下人心里又都期盼着二奶奶出来主持大局,可是往日里这个大说大笑的精明妇人,眼下却没了踪迹,不少人四下寻找着:她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