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黑色的，不是虚空的黑，不是暗物质的黑，就是纯粹的无的黑。

风越第一次有了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有了一种四周寂寥，再无他物的感觉，这边根本不需要隔绝大道，隔绝混沌之气，这边本来就没有大道，没有混沌之气。

“奇怪，若是如此的话，那些鸿蒙神魔为什么不来这呢？”风越实在是摸不准，按理讲，这边的情况，比他们自己构造出来的域要安全的多了。

既然摸不准，那只能再继续往事边摸索了，不知道这一片荒芜的地方有没有危险？尝试了一下将神魂探出，刚探出一点，就立刻消失殆尽。

再尝试着动用体内的神力，发现同样如此。也就是说，这边空无的地方，除了动用，其他没有任何能够动用的东西，不论是法则，神力还是神魂。

风越又在这边摸索了百余年，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时候他身上那件混沌至宝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肉身的皮毛也有些遭到腐蚀的样子。可见并不是说这边空无的地方，对肉身没有影响，只是对纯粹的物质方面的影响要比能量方面缓慢一些。

这边不但是一片空无，似乎也容不下任何空无之外的东西，和法则无关，和时间和腐蚀之类任何东西都无关，就是很莫名的在将空无的力量加持在风越身上，想要将他同化。

风越不敢再继续往远的地方探索了，要是探索的再远点，恐怕就回不去了。这种一身本事却无法动用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又花费了百余年的时间，终于退到了混沌的最边缘，这时候身上的那件混沌至宝衣裳已经完全废了，浑身上下也是血淋淋的，皮肤已经完全消失，有些薄弱的地方，甚至能够见到骨骼。

眼睛早就瞎了，要不是先前清楚的记住方向，没有神识，失明的情况下，还真不一定能摸索回来。

不是不想动用鸿蒙灵气修复肉身，只是在那里面，鸿蒙灵气一调动出来，直接散佚出去，根本无法作用在肉身上。

这下子风越才明白，才明白为什么那些鸿蒙神魔宁愿呆在混沌当中，也不离开混沌，混沌之外才是真正的可怕之处。

混沌当中，被他们视为毒药的混沌之气，被他们视为敌人的大道，才是抵御外界空无的最强防御。

风越如今甚至有些恍惚，有些恍惚的，不知道大道究竟是将他们囚禁在混沌当中，还是将他们保护在混沌当中？以如今的情况来看，更像是保护，而非是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