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不论是哪一种，铁定都是不安分的因素。

面积大了，势力多了，数以兆兆的民众，不是说你成了仙，成了神，就有精力分管这么多的。还是需要其他人帮忙，这么一帮忙，必然是要给他们权柄，给了他们权柄，必然是要掌控自己的势力，有了自己的势力，自然会生出其他心思，这些都是无解的问题。

除非说设定一个顶级主脑，由那个主脑操纵所有，可是这可能吗？技术水平的确是能够做到的，而且很轻松，可是安全性谁又能保证呢。

所以之前那么长时间，刘子思之所以会那么疯狂的对外战争，主要就是为了缓解内部矛盾。到如今为什么又停歇下来，的确也有风越当初说的所有民众精神方面的问题。

全面战争不是说只有上战场的精神上面受到创伤，那是整个民族，整个国家，整个文明的创伤。

这不仅仅是被侵略文明的创伤，同时也是侵略文明的创伤。被侵略文明就不用说了，这铁定是很惨的，要么为奴为婢，要么就是直接死去，再不然那也得归顺。

那么侵略文明难道就好了吗？是，侵略文明的确会好很多，至少他们比被侵略文明少了国仇家恨，比他们少了那一份耻辱感，多了一份羞耻感。

这里说的肯定不是彼此文明之间的高层，说的肯定是彼此文明之间的普通民众。

短时间的战争，一年两年三年，精神状态的影响不大，可能过个几年就能恢复过来，十年百年，千年万年，乃自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无时无刻不经历战争，那么又当如何呢。

在他们对外战争最残酷的时候，从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将来上战场的时间。整体的军事化教育，军事化管理，一直到最后军事化的死亡。这样的日子，一代两代又如何能承受得起？

要知道，他们的一代两代不是三五十年，不是五六十年，他们的一代两代是千年为计。

他们不是战争机器，不是没有思维，没有自我思索能力的机器人，他们本身是有自我思索能力的，他们本身是能够上网，能够查找到任何一切资料的，他们有的时候除了进行战争之外，还是需要进行科研的。

这样的状态，到最后文明没有崩溃，全靠记忆消除的好。

可是不能再这么持续下去了，要是再继续这样持续下去，恐怕整个文明就真的成为军事文明，而不是全面发展的文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