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一家院落中,戴个金丝边纹眼镜,梳背头,岁数有四十好几的刘得贵,正悠哉悠哉的跟几个同样年龄的牌友打麻将。
刘得贵哈哈道:“兄弟几个赶紧出,等这把一胡,请你们吃羊头。”
“呦,真的假的,咱刘主任今天这么大方?”
“刘主任看上去笑容满面啊,该不会是又从咱村里哪个村民身上刮下来油水了吧?”
刘得贵抽口烟:“害,就那个叫袁红梅的呗,今天早上她儿子被警察逮走,跑来求我通个气放他儿子出来。”
“我开出条件要她家的房,你们是不知道,想都没想张口就答应,这样一来,我把左右全部打通,开ktv的场地不就有了!”
他语气轻飘飘地,仿佛是陈述件再正常普通不过的小事。
“没看出来老刘,你现在都能跟警察扯关系,混的可以!”其中某个牌友道。
刘得贵冷冷一哼:“那可是咱区总队带走的,我通个毛,房子到手就行,还能真给跑去捞人。”
“老刘,你也不怕人事后见不到儿子,找你算账的。”
刘得贵嘴角撇起:“算账?他袁红梅家什么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家里连个撑腰的男人都没有,儿子许远更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怎么跟我算账。”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
他看了眼是儿子刘莽打来的,笑着接通:“喂,啊莽,房子的事弄好后赶紧回来,咱去吃羊头。”
“爸!爸!”
回答刘得贵的,是一声声痛苦又模糊不清的哀嚎:“袁红梅儿子要杀人啊爸,快来救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