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地的闷响中,赵鹏飞脑袋轰隆隆一阵地覆天翻,身体摔的四分五裂成瘫肉泥,头颅开花,脑浆爆溅。
许远则抱着袁红梅,仿佛脱离地心引力似的,双脚不紧不慢悠悠然降落在地面,且站稳后不忘侧过脸扯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出来。
赵鹏飞濒死模糊的视线勉强看见这一幕,恼怒万分,又声气微弱到近乎于无的谩骂:“这……你怎么能没死,你们两个怎么可以不死!”
他断折的四肢已经连抽搐的余力都没有,但残余的意识被气得仿佛粉碎成一口渣子的牙根都在颤抖。
为什么三个人都从百米高摔下来,单独自己粉身碎骨,你们母子两安然无恙啊……在强烈的不甘与疼痛中,赵鹏飞彻底断气。
许远冷冷一笑,抱着袁红梅走到秦心心的车子旁边,引擎声动扬长而去。
大约是过去三四分钟左右,巫神教的高瘦男人与西平市分坛坛主相继出现在废弃砖厂,后者手中托拿一个通体乌金色,镌刻有古怪花纹的钵盂,嘴角念念有词。
渐渐的,赵鹏飞摔成肉酱的尸体发生变化,凝聚出一抹暗红色的光芒,飞进钵盂内。
高瘦男人啧啧道:“赵鹏飞这个胆小鬼,如果不是我用秘术暗中影响左右他的思想,绑架袁红梅,跳楼这种事,他恐怕这辈子都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