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谦嘴角抽抽,看,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翘家出走,也理所应当的卷款才肯呢
看云鹏的表情,丝毫没觉得自己做法有什么不对,捧着一个白玉钵,神清气爽的问,“我们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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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赌无奈的回到端木府,向五哥流毒回禀发生的一切。艾疯屈尊驾临,绝美的面容阴沉沉的。灵犀理所当然的站在母亲身旁,犹自一脸愤愤不平状。
“就是……这样了”
流毒尚未说话,艾疯先把茶碗重重往茶几上一放,“她想拐走小九的儿子?可恨呐老五,你还谋算什么,叫小九来吧这是他的儿子,要是跟他当年一样,随随便便跟个女人跑了,十多年不回家……”
流毒沉默了。
不多时,凌天与郡首大人一起到了。
灵犀用清亮的声音将静儿到了枫林晚后,与云鹏的对话如实说了一遍。当说道云鹏兴奋说“我愿意”的时候,郡首大人的脸色十分不好,仿佛勾起了某种不愉快的回忆。
“小九,你看,要怎么办?”艾疯冷冷的说,
“他是你的儿子,该怎么,也要你一句话。”
端木凌天的表情,仍旧如高岭之雪,寒冷的几乎可以凝成冰晶了。
“知道了。”
一句平平常常。
既没说该如何,也没提到自己的心情,只是表明——知情了。
流毒躺在躺椅上,虽然可以走动了,但他身子并没有完全复原,常年服毒的后遗症,使得他的腰背经常酸疼,不能长时间站立,“小九,你知道,那个女孩并不是平常人。我与三姐,也是怕云鹏走上你的老路。趁现在还早,该阻止的,也要阻止才是。”
端木凌天依旧不发一言。
丰城担忧的望着弟弟,也保持了沉默。
灵犀见几个舅舅僵持着,忽然眼珠转了转,想出一个主意来,忙给流毒捏腿献殷勤,
“五舅舅,要不,派我去跟着他们?”
“云鹏虽然天真糊涂,可他性子爽朗,并不是不知轻重的。离了家族,也是好事。至少别有用心的人不好搬弄是非了。我偷偷跟上去,看他们做什么。即便被发现了,可以说是有间隙,这是我们小辈之间的事情,不牵扯别的。”
流毒看着外甥笑得偷鸡的狐狸似地,又见艾疯微微侧头,没有表示反对,呵呵笑了一声,“也好。”
待得灵犀强忍着喜意,告退而去的时候,艾疯才沉下脸,慢腾腾的在丰城与凌天面上扫了一眼,哼了一声,“小九,我知道你就这么一个儿子,可疼孩子不是这么疼法。明知道他做错想错,也不阻止,任由他错上加错,实在有失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这话说得……太不留情面。
何况,在灵犀的对比下。若论宠溺孩子,怎么也轮不到凌天吧?
刚刚灵犀的想法,谁没看出来?他分明是对静儿起了好奇心,才要求去跟着云鹏的
“有失做父亲的职责?”
端木凌天眉梢微挑,第一次露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讥讽的表情,他的眼中含着一种深刻的绝望,如同在无尽的痛苦在暗无天日的发酵……天长日久,都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这不是你们希望的吗?如果我待他有一点好,他还能平安活到现在?”
这句话,不啻于一颗炸弹炸毁了几个手足之间一直试图掩饰的太平
艾疯美眸露出疯狂的恨意,红丹蔻的指甲都深深的拉长了。郝赌也一时呆愣了,嘴角微微发白,“这是怎么说、这是怎么说小九,你何苦……”
流毒手指轮流敲打着躺椅,发出一声长叹,“小九,你还记恨当初。其实父亲也是无奈”
“我没恨过任何人”
端木凌天的身姿凛如冰雪,孤寂的没有温度,
“我不恨。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总想着怎么利用他?九幽密境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他带走了白玉钵,带走了灵妖绿赢,不要跟我说,这不是你们一手安排的”
“的确是我不过,那灵妖绿赢本就是他带回来的由他带走,又有何不对?绿赢与青云老祖的恩怨纠葛,你不是不知道。留它清河府,对家族会产生多么大的危害?小九,难道你没想过?”
“呵呵,”端木凌天面容流露出一丝痛苦与凄凉,
“当然,留它下来,终究是个祸害。程程带走了,就与清河府无关了。有便宜就占,没危险就早早甩开,这不是家族的宗旨么?我怎么忘了,问出这么傻的问题?可是,五哥,难道你不知道,程程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为了祸水东引,利用我唯一的孩子,去试探一个你都不能确定善恶的女子如果程程出事怎么办?你们让我怎么办?”
流毒听了,顿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