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收了身体上浮现的斩魂盔,在雨丝之中洗了个澡,鼻息微微抖动,感觉全身上下的血腥味道都散去了,便又取出一件崭新的白色道袍穿上。
岩松子卧倒在角落里微微眯起双眼,偷望着洞府之中的云团消散不见,只见刚才那个全身黝黑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眼前却是多了一个翩翩白衣少年。
儒雅的长袍,乌黑的头发被一根白色的浩然巾束在脑后,脸上浮现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岩松子看着张浩如同变戏法一样的全新模样,心中却是后悔不已。
他宛如一个行将就木之人躺在洞府的角落中,眼睑微微张开,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张浩看着地上空空的瓷瓶,随意的用脚踢开脚下的几个空瓶子,冷笑道:“别装死啦!你那点小把戏,还想瞒过我么?”
岩松子从角落缓缓的站了起来,神情有些萎顿,花白的胡须上染满了黑色的灰渣,显得异常的狼狈!
张浩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这聚云峰上的阵法可是你布置的!”
岩松子拢着双手垂着头,低沉的说道:“雕虫小技,一定是难入公子法眼!”
张浩冷哼一声“我是问你是还是不是!”
见张浩语气不善,神色不悦,岩松子立刻答道:“是!”
“你和这蛟龙门上的玄机子不是朋友么?你为何还要在这蛟龙门上的聚云峰上布置一个阵法?”
张浩说完凝神看着他。
岩松子不敢和张浩对视,避开他的目光悠悠的说道:“我们这些散修,怎么会有朋友之谊,都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我布置阵法是因为我要炼制尸傀,有时候无暇分身,又不希望被打扰,所以才出此下策!”
张浩见岩松子神色淡然,把对自己的仇恨,怒火都掩饰的极其自然,心中对这个老人的城府颇为佩服。
岩松子却是心中懊悔无比,刚才他运转体内灵力却发现自己的天地法相竟然被人用手法封印了起来,这种封印手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但繁复,若是自己强行冲破封印,会引发体内识海之中的法力变得异常紊乱,一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不但神通全失,就连心智都会被自己的法力给冲击的沦为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