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恒走进殿,看着薄纱帐内拿着鹿角酒杯独饮的夏无极,万千悲伤和怒火在此刻消散,他还是毕恭毕敬地喊:“参见父王。”
夏无极一头白发,敞露胸膛,衣襟落下几滴酒渍,听到夏日恒的声音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懒懒地嗯了一声。
“父王,儿臣有事要禀,现如今三州干旱,沈丞相筹措的粮食被劫,儿臣想……”
“开国库?”
夏无极发出一声嗤笑。
“父王,人命关天。”
“我且问你,可有富商官员出事?”
夏日恒摇头:“没有。”
有权有势的人基本都已经撤出三州了,他们有那个资本。
“所以死了一些蝼蚁,你就紧张地要开国库?”夏无极把酒杯砸到地上,溅了夏日恒一脸。
“父王,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用,儿臣会长进的。”
夏无极歪着脑袋看着夏日恒把地板磕得咚咚响,那一点玩味也消失殆尽,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王八儿子?
其他智勇双全的儿子呢?哦,他杀光了。
夏无极懒洋洋地摆手:“够了。”
夏无极说够了,夏日恒也就不敢磕了,他抬头看着夏无极下了床塌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你不会以为我在无极殿,就不知道你和贺长安在做什么了吧?”
“我们……什么也没做啊。”夏日恒无辜。
夏日恒听了,下意识反驳:“不可能!父王,幼时念书长安是对我最好的伴读,他们贺家满门忠义,贺老王爷为了守护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