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秦不茴摇头婉拒了丁珍珠被方掌柜敲诈的二十两银子。
“那怎么行?”丁珍珠人穷志不穷,怎么能占这样好的人的便宜呢?
见丁珍珠还要还钱,秦不茴扯开了话题:“你会吹葫芦丝?”
丁珍珠一愣:“算会吧。”
见秦不茴和玉儿看着自己,丁珍珠也不怯场,举起葫芦丝凑到嘴边,刚响起一个音,玉儿心中不妙:自家小姐这银子算是亏了。
但秦不茴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丁珍珠的魔音,还没来得及说话,丁珍珠先不好意思了起来:“是不是不太好听?”
说完,自顾自叹了口气:“小姐还是把这葫芦丝拿回去吧,想来我是不可能在乐试拔得头筹的,我还是省点银两五文钱买一个好了。”
知道拔得头筹者皆可以向夏日恒求恩赐,秦不茴问:“你是想要什么?”
丁珍珠莫名信任秦不茴,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是裘州人士。”
“裘州不是已经属于凉羌了吗?”玉儿在旁边插嘴。
丁珍珠点头:“十年前贺老王爷败于凉羌之手,太上皇只好割城退让,裘州是其一,那是我尚且年幼,是哥哥将我偷偷带了出来,我们颠沛流离,前些年才在夏京落脚。”
“那你想求的是……”秦不茴蹙眉,果真听到丁珍珠说:“割让的三州并没有得到凉羌善待,大夏人士全都充为下等奴隶,我想求的是能将我年迈的爹娘脱离凉羌奴籍,将他们接回大夏。”
痴人说梦……
秦不茴看着丁珍珠纯真的眉眼:“你知道……这不可能……”
丁珍珠不可能在人才济济的乐试中拔得头筹,也不可能当众要求夏日恒去解决她的父母,这就是狠狠扇了夏无极一耳光,在斥责他之前作为皇帝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