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无双谱是我传授给你的，那么凑巧那黑面神君身上就有无双膏留存的气味，我还不至于闻不出来。”哥舒行文道，“要戴上无双谱制作的易容面具，当今世上只有你我两人才懂得法门，如若你只是跟十二星相有牵连，怎会只帮黑面神君一个人易容，你又恰好当晚不在紫禁城出现，事后我仔细一考虑，你这黑面神君的身份已是昭然若揭。”

严重哑口无言，还是自己太过谨慎惹的祸，要当时没多戴一张面具就没事了。

“我虽没修炼过森罗万象，但也看过那本秘籍，你与那叱石神君吸纳谢云流的魔雾所使用的功法都是森罗万象没错吧？叱石神君那小子我没猜错的话，他应是姬万清的后人。”哥舒行文继续说道，“森罗万象能克制蚀血魔功的魔雾，还能引动玄元无相法的隐患倒是让我始料未及。”

见哥舒行文目光灼灼的凝视着自己，严重也不打算欺瞒下去，“没错，我就是黑面，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老头子你只管开口。”

话是这么说，严重心中却是淡定得很，老头子要是真看不过眼，要对自己下手的话，以他的脾气早该动手了，哪还会这么平静的和自己说话。

“你这小子，就是笃定我不会对你动手。”哥舒行文轻笑了一声，“我对正邪之分也不是看得那么重，你师傅出身魔教，我照样能与之结交，据我所知十二星相的事迹，他们也算不上大奸大恶之人，就是行事无所顾忌，下手狠辣，江湖中人以讹传讹，才让他们恶名远播，你加入其中，并不算坏事，就是你还得把持本心。”

霁雨见哥舒行文跟严重好一会都不说话，哥舒行文神色凝重，严重也是脸色变幻，哪还不知道有变故发生，不由得有些不安的看向严重。

严重捏了捏霁雨的纤手，微笑了下示意她安心，才回道，“这个我明白的，我加入十二星相以来，还真没见过青龙老大他们杀害过无辜的人，这次得到的财物他们还拿出来赈灾了呢。”

“如此就是最好。”哥舒行文道。

“老头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安顿？”严重问道，这次却没用传音入密，总不好一直和老头子说悄悄话。

“魔相宗一日不除，我一日难以心安，待伤势痊愈，我便会云游天下，查探谢云流的踪迹。”哥舒行文道。

“老头子你一个人又对付不了谢云流，谢叔还在哥舒山庄那里等着你回去呢。”严重可不希望老头子独自去找谢云流，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就不好了，谢云流再怎么为祸，等玩家崛起，迟早会推了他，这江湖的主角始终是玩家。

“我会回去看看的。”哥舒行文唏嘘的长叹了一声。

“老头子你和谢云流以前关系很好么？”严重有些好奇的道。

“我以前与他情同兄弟，当初就是他与我一起，率领黑白两道群雄剿灭了魔相宗，魔相宗的宗主还是他亲手击杀的，自那事之后，他就渺无音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为了消弭玄元无相法的祸患，竟会去修炼魔相宗的功法，还让魔相宗一脉死灰复燃。”哥舒行文黯然的说道。

“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多想了，说点开心的事吧。”严重道，“我和小雨马上要结婚摆酒，老头子你可不能跑了，你要帮我做主婚人。”

“合着你们俩还没成亲啊。”哥舒行文一怔，笑道，“我帮你做主婚人是没问题，可你师傅那边怎么交待？楚瑜还不得骂我啊？”

“你们都是我的长辈啊，一起做我的主婚人不就好了。”严重笑嘻嘻的说道。

“那就看你能不能说动你师傅了。”哥舒行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