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

北邙山脉第一波寒潮来临。

坊市空气温度骤然下降。

往日穿着清凉的女修们纷纷换上带有绒毛的衣裙，虽说有着灵力护身，不惧严寒，可季节性的服装有时候更能增添几分美感。

即便是春月楼的头牌邱瑾都不例外。

浴池室内。

沈月看到几位裹着粉锦，青，蓝等不同颜色肚兜走进来的女修，也不觉得意外，每次有新人过来，都会放不开，等时间久了，她们就能习惯。

秦姝靠在木桶边沿，低声道，“最近前院那边一直有新人进来，听说跟邱头牌一样，都是从天岩城来的，好几个还会跳舞，很受欢迎，唉，新人越多，我们这样的老人就很难接到客。”

“做这行终究无法长久。”

听着秦姝的感叹。

沈月无语，“秦姐姐，干这行，你还想做到老啊？！”

秦姝面颊一红，嘴上却道，“不做到老，能怎么办，我又没手艺，修为又低，想积攒灵石只能继续做下去。”

沈月没好气的道，“你现在还年轻，可以做，但等你年长，谁还会来光顾，难不成你要学那些暗娼？”

秦姝没再反驳。

有新人来，就有旧人走。

短短一年时间，单单沈月认识的就有二三十个离开了春月楼。

在这行当。

没有谁能做长久。

那邱瑾之所以离开天岩城，就是做不下去了。

待了半个时辰。

曾胖子就喊她去清风阁。

还没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