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舌头是有倒刺的。
轻微的疼痛感覆盖了手上冻疮导致的痒意。
苏婉呆楞住,难道这只狼只知抖m?喜欢凶的?你越是害怕它越瞧不上你,越想欺负你?
她不自然擦了擦手,嘟着嘴小声道:“谁让你舔了,都是口水。”
又有些记仇,扎针时手法便没之前那么温和。
虎啸懒洋洋趴着,不时故意用尾巴敲敲苏婉的后腰,不怎么疼,苏婉就当它在按摩,好女不跟狼斗。
油灯昏黄,贺长霄的视线从少女的针上不自觉移动到她的手上——小小的,灵巧的,是种秀丽的粗糙。
被虎啸舔得那处红的厉害,隐隐带了血痕。
红颜薄命,英雄迟暮,富贵花凋零到尘土里,都是憾事。
贺长霄生在红尘之中,自然不能免俗。待苏婉下车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子,还是一副命令下级的口吻:“拿着。”
苏婉疑惑接过,打开闻了闻,一股绵软的清香扑面而来。
“红油膏?”苏婉惊喜道:“给我的?”
她纯净的水眸中带了些许喜意,像雾蒙蒙的山峦突然放晴。
贺长霄倏忽间不敢看她眼睛。
他别开头,硬邦邦道:“算是谢礼。”
收到谢礼该怎么办?苏婉选择蹬鼻子上脸,她笑得愈发和顺温婉:“能再请统帅一个恩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