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司安那里知道底线的张云海,很快就教会了他们:这个世界有多残酷。
三天,只用了三天,这五十多户案犯便被全部审毕,判罚结果也被初步确定下来。
“犯官总共一千一百七十三人,其中五百三十三人处死,剩余人员从流放到徒刑不等,所有案犯家产全部抄没,充公入库。”
听完张云海的汇报,司安却摇了摇头:“还不够。”
张云海不由的菊花一紧,他以为自己已经够严了,却没想到对方还不满意,于是小心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司安沉思片刻后,敲了敲桌子:“所有未死刑者,判罚从重一等。”
“嘶!”张云海菊花夹的更紧了,他粗略一算,照对方这个判法,那一千一百多人中,最后能活下来的,可能只剩不到三分之一了。
“咱们现在已经藏不了拙了,既然亮了獠牙,那么就要趁着对方还没有形成防备前,一次性把他们整疼,整怕!”
“不然以后,就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司安耐心解释着。
这几天那些犯人背后的巨大能量开始展露,连续三天,每天的朝会他都是被集火弹劾的那个,从开始到结束没有片刻停歇。
哪怕散了朝,回到镇抚司也不能消停,无数警告信像雪花一样飞到他的案头,其中甚至还有不小一部分是死亡威胁。
对这些,司安都是一笑置之,这些人蹦达不了多久了。
相应的,陆瑾也不好受,仅仅三天,弹劾司安的奏章已经装了三大箱子,就摆在乾清宫的殿内。
甚至还有不少官员跑到皇宫里,集体堵门,哭着要求皇帝将司安这个酷吏革职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