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镇南关就在郸台县境内,就折冲的个人威望,也没人觉得对方会拿这种事开涮。
“马蹄之声?”陆瑾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有些紧张,又抱着些侥幸向折冲求问:“卿家所言当真?”
折冲却是微微叹息:“老臣岂敢拿这种事情诓骗陛下,来信的守丁,是从小便跟在臣身边的家将,知些兵事。”
“正因如此,他是再三确认之后,才向臣禀报的此事,估计边境的军报,这几日也便要到了。”
“如此说来…周国已经发兵了…”陆瑾面色已经凝重无比,喃喃自语。
折冲摇了摇头:“虽然每晚都有人马入关,但每次也只是持续一两刻钟,人数不多,且运粮道也无甚动静。”
“所以发兵应该还暂不至于,但周国往镇南关增兵,却已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见此,朝堂上那些平日党争中凶相毕露,恨不得打到你死我活的官员们,却全部慌了阵脚。
那一张张满是土色的脸,全无平日搞内斗的威风。
司安却是面无表情,这些事他早已知道。
不过对于折冲这位八十多岁,根本不在军中任职的老人,居然还能这么关心国家的军事安全问题,且敢于撕破朝堂这层烈火烹油的外衣,司安是颇为敬重的。
他也出班奏道:“启禀陛下:臣昨日也收到了镇南关的线报,周国确实在往镇南关增兵,只怕离战争爆发已经不久。”
两份情报相互印证,直接坐实了镇南关的残酷现状,朝堂上顷刻之间,更是人心惶惶。
从陆瑾决定,要用镇南关换取司安来到大魏之时,周国借由此关向大魏发兵,便已成定局,区别只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