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被他们趁此机会拿下整个南境,届时,面对京师到南境的千里沃野,周军便可长驱直入,我军将再也无险可守,大魏便有倾覆之风险!”
“所以臣的意见:既然周国已经开始筹备,我方也便无需顾忌。
不如趁此机会,直接在南境与周国决战,彻底错掉他们的锐气,如果能顺手拿回镇南关,那便再好不过。”
话音落下,还不待陆瑾回复,户部尚书崔永便冷笑一声跳了出来。
“黄口小儿也敢在此饶舌!”他指着司安的鼻子,满脸正气凛然,不知情的看了还以为这是个大忠臣。
“在南境与周军决战?也亏你敢说这话,我大魏军队目前是什么样子,朝中各位可清楚的很!”
“现在镇南关尚在敌人手中,此时与敌决战,我军半点便宜都讨不到!甚至一个弄不好,为数不多的边军精锐也会一并葬送!你到底是何居心!”
崔永这番话掷地有声,听得其他朝臣纷纷点头。
毕竟大魏兵弱是客观事实,加上近些年崇文抑武,军中武将凋零,即便出了些有本事的将军,也因兵源素质太差,胸中韬略根本无法有效施展,故而连年吃亏。
现在朝中武将断代严重,统帅将军一个比一个难找。
如果真按司安的方法,在南境和周军大战一场,那么大魏兵败,几乎是必然结果,别说赢,满朝文武,甚至都没一个人敢保证能打成平局。
但陆瑾神色却顷刻转冷,她静静盯着崔永,只把对方盯的浑身发毛,这才幽幽开口。
“鸿胪寺卿。”
“臣在!”负责记录纠察百官礼仪的鸿胪寺卿,薛存善立刻出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