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说要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喽。
此外,孔思己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按照司安的吩咐做,能够成功治理好宁海府匪祸,自然是好事,这如果治理不成功呢?
那自己对司安唯命是从,这罪责,怎么说也不可能全都落在自己脑袋上吧。
这么想着,孔思己动了动笑容稍有些僵硬的脸颊,试探着开口问道。
“刘御史,那以你的高见,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瞥了他一眼,司安其实能够看出他眼底深藏的那些个小心思的,不过他没有明确点出来。
毕竟作为人,谁能没有自己的一些个考量?
孔思己和魏宏当中,做主导,错误更大的,是魏宏。
孔思己只不过是稳坐钓鱼台,将所有的事物都全权交给了魏宏来处理罢了。
在司安看来,这种做法只是不负责任而已,还罪不至死,或者简单点来说,还可以抢救一下。
思考了一会,司安开口,“别的不说,先将魏宏之前所制定的那些个铁血律法给我,彻彻底底废除个干净!”
“废除!我一会儿就发布命令将魏宏那些个条律都废了,只不过……”
“只不过废了之后,咱们要如何做呢?”
孔思己用了“咱们”这个词。
司安没有计较他这些个小心思,继续开口说道。
“发布告示,告诉大家,我们已经将此前的那些个严苛的连坐律法给废除掉了,同时,征召那些个逃跑的罪民,告诉他们,我们宁海府府衙可以不计较这些事情,只要他们能够投案自首,便可以从轻发落,用继续种植良田,来换取赎罪的机会。”
“同时,宁海府今年赋税必须要动。”
“啊?赋税也要——”
孔思己面色发苦。
其他的还好,可这赋税要是动了,这他身上要担的罪责可就大了。
“怎么了,不行?”司安挑眉,笑眯眯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