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语,抽空咱俩一起去买衣服。对了,那张卡给易风了,你肯定没钱,我送你。”林莎思路很跳跃。
“那家伙早晚会把你们那一份给独吞了!”林莎为天语几个感到不平。
“我觉得也是。”赵盾边说边把另一份牛扒捞过来。
同一时刻,郑东的车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阳光还没有完全散去,以至于远处的路灯只在灯罩上笼了一片红光。
“林先生。”郑东下了车,跟林竺觉打个招呼,便开始打量停在湖畔的一排车,大约有14、5辆,也就是说来了七八十号人。
这么多人荷枪实弹、明目张胆聚在这里,却并没有引起什么麻烦,这还要有赖于林二先生的先见之明。
公墓山附近,自从发生“食人狂魔”事件以来,路人早已绝迹,就算是大白天,不结伴而行也很少有人敢从此路过。
随着夜幕降临,旁边树林在夜风里变得有些阴森、狰狞。而湖边的人群则凝成一大团黑影。
郑东看看表,差5分钟不到19点,白帮的人快要来了。
很快,长长的车队,闪着道道光柱,悄无声息的从高速上驶下来。一辆醒目的白色加长lken轿车率先停了下来,后面的车依次排开左右,大开的车灯,直照郑东一伙人眼睛。
“fk”人群里有人怒骂,林竺觉右手一举,后面人安静下来,隐约还有些嘟囔压低声随风飘过来。
一阵车门乒乓开关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着中正装的老者出来,郑东知道,就是不久前刚过完60大寿的白帮掌舵龙头,夏侯襄。传说早些年,这老头驾着一艘小渔船愣是从东华偷渡到了美利亚。
见对方摆开了阵势,林竺觉从人群里远远喊了一句:
“晚辈林竺觉请夏侯老前辈出来答话。”语气如一贯的客气。
只见对面老者越众而出:“林老二,有话就说吧!”
因为逆风,郑东正听得模模糊糊,就听“啪”一声枪响从身后树林里传来,就见老头应声倒地。
白帮人顿时炸了营,有去救护老头,有直接掉转枪口,冲树林里一阵乱枪扫射。
趁白帮人慌乱,林竺觉这边枪声已经响成了爆豆,打了白帮一个措手不及。
郑东使劲皱眉,没想到林二先生如此决绝,把夏侯襄老头给调虎出山,二话不说便下了狠手,显然林子里埋伏的人也是林家弟兄。
果然,林子里冲出一帮端着自动步枪的家伙,人数跟林竺觉周围的差不多。白帮人一看这架势,个个都发了飚,湖畔无处依靠,便围着车身左右躲闪,举枪怒射。
嗖嗖几声,有子弹从郑东耳朵边飞了过去,更有几颗钻进脚下草地里。郑东趴低身子紧贴着林二爷,就见一波人顶上去,一波人围上去,白帮被裹挟其中。
夏侯襄已被人塞进车里,不知死活,有一辆黑色轿车率先发动车,眼瞅着就喷着黑烟跑起来,被林家弟兄眼疾手快一个手雷飞过去,直接炸开了驾驶位前的玻璃。
不料司机没死,从碎开的车前窗看去,司机一只眼睛处鲜血直流,另一只眼睛在路灯光影里显得恐怖狰狞。
黑色轿车如疯牛一般向着林家人群冲过来,这幅不要命架势立刻招来纷飞弹雨,尽管司机倒在驾驶座上死活不知,车子却是飞奔过来。
一个腿部被流弹击中的倒霉蛋躲避不及,成了车下亡魂,而另一个则被撞的直接从车顶上滚了出去。
林家这边一慌乱,白帮人缓过来,有几辆满身弹孔车已经歪三扭四冲了出去。
“快,你们几个上车,追上去,斩草除根。”林竺觉有些急眼,今天到场的基本是白帮得力干将,老头子死党。绞尽脑汁才抓住这么一个机会,不清理干净,逃掉一个都别想有安稳觉睡。
林家车还没启动,白帮跑了的车又呼啸着折返回来,有几辆圈到林家背后开火。
“薛三哥,怎么回事儿?快带老头子走啊?”
“妈的,程驴子那个混球反水,把钥匙给扔了,我把他灭了,正找钥匙。”一个光头咒骂着回答。果然,夏侯襄那辆车一直趴在原地没挪窝。
又一辆车向林家聚集的枪手冲撞过去,握着方向盘红着眼嗷嗷乱叫,坐在车上的从车窗里伸出枪口,子弹乱飘。
前车之鉴,这一番冲撞把林家的枪手吓得乱跑,遇到亡命徒,越胆小越慌张。
这一慌乱,又有几个死在车轮和乱枪之下。
“弟兄们,谁杀了薛魁,谁就占他的地盘,杀谁吃谁!。”被护在中央的林竺觉冲着混战中的一团人,指着正护着白色轿车的光头大汉大喊。
“林老二,我操你m。”光头大汉一探身子,啪的一枪冲林竺觉远远点射过去,却招来了一片乒乒乓乓的子弹击打声。
作为林莎代表的郑东坚定跟着林竺觉当保镖,听到林二先生的豪言壮语,再看看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家伙,心中暗道:
“子弹上又不刻名字,谁打死都分不清楚,占个屁地盘!”
夜风呜咽,子弹呼啸声,伤者呻吟声,发动机启动、急停声伴随着人类垂死怒吼,让人很难想象,远方灯火通明处,便是繁华喧嚣的人类城市文明之所在。
白帮的夏侯老爷子被躲在暗处的枪手一枪打在胸膛上,要不是老头的心脏长偏了一点,几乎瞬间就要了老命,可眼下就算没死也不能乱动,而久了还是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