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林老大是老爷子杀的。”易风凭空插了一句话。
“放屁!”没想到老太太被易风一句话就点爆了,声音震得小客厅都有了回声。薛三习惯性一缩脖子,其他人跟着撇嘴
老太太这才意识到两个小青年的存在,也就17、8岁模样,更加火大。
“薛三,这也是你的人?是你的主意还是老鬼的主意?才几天啊,你们就越来越不上道儿了,老鬼活该挨枪子,该。你看看,这还都是些该读书的孩子,怎么能说收就收进来呢,啊?”
老太太指指易风和常飞两个,又拿手指头点着薛三的光脑门子,一阵数落。
这下反而让易风和常飞有些尴尬,这老太太咋想的?怎么说风就是雨呢?
俩人这副神态又被老太太看在眼里,对薛三的训斥越发犀利。
“这两位不是我们的人。”薛三也是深知老太太脾性的,等老人说尽了兴,这才回了一句。
“啊?”老太太一下子愣住了,骂了半天,是两个陌生孩子?那这里暴露了!
“这两位小兄弟关键时候救了我们的命,不然您连我们尸首都找不到。”
薛三说的诚恳,当时是着急逃命、救命有些六神无主,如今回想两个少年神奇的出现,神奇的跟来,傻子都知道有事儿。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攀个大,称你们一句小兄弟。救命之恩,自当后报。请问两位小兄弟姓甚名谁,在哪里发财?”薛三站起来冲易风两个拱拱手。
薛三众人宁愿相信易风常飞是江湖人。
易风站起身来,常飞端坐一旁。
“我们是路过的雇佣兵,我叫阿风,他叫阿飞。”话出口,却觉得名字不够响亮。
“雇佣兵?”薛三等人晒然一笑,不信。
这么年轻的雇佣兵实属少见,除非是战乱地区的娃娃兵。但东华大国绝不会有娃娃兵,那只能是两个少年不愿透露身份了。
但两个少年应该还有长辈,可能是雇佣兵,毕竟平常人家养不出这种胆魄身手的孩子。或许是某个高阶佣兵团的子侄?一群老江湖各自猜想。
“请教你们是哪个佣兵团,不知道方不方便…..?”薛三等对高阶佣兵团还是有所耳闻的。
“不值一提,我们叫‘血兰’。”易风第一次对外报了名号。
“久仰,久仰!”薛三假模假样客套,眼珠子乱转的烧脑搜索,无果!
易风和常飞相视一笑,新取得名字,久仰个锤锤吆。
“行了,久仰个屁,我都第一次听说。”老太太直截了当,老太太想再说点什么,这时一阵铃声响起来。
“老鬼醒了,我去看看。”
老太太三步并作两步,转身走了。房间又安静了下来。老头醒了,薛三几个明显放松下来,跟易风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常飞始终默不作声。
“俩孩子,过来,老鬼要当面谢谢你们。”很快,老太太回转来,笑容满面。
薛三几个一听,也纷纷站起来。
“你们先坐着,急什么,一个个来。”老太太一摆手却没让三个家伙跟上。
易风与常飞跟着老太太进了一个房间。
只见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球体,直径足有10米,里面布满各种线管和机械臂。球体一侧有个门,里面是一个白色立方体仪器,从进门方位易风只能看到一双脚露在立方体正中的圆形孔洞里,看设备外形跟医院里的核磁共振扫描仪有些相仿,但显然不会这么简单。
跟在老太太身后,靠近球体那扇门时,上下有蓝色光带照在身上,带了枪却没响警报,那可能就是杀菌消毒用的。
“老鬼,人我请来了,你自己看。”老太太打开门,招呼易风两个进到玻璃球里,然后转到方形仪器另一侧,可以看到夏侯襄露在外面的脑袋和肩膀部位。
夏侯襄再次清醒了,只是黑红的面庞有些略显苍白。老头小平头,圆圆脸,一团和气,很难把眼前的老人跟白帮龙头联系起来。
“小伙子,先谢谢你们救了我。”夏侯襄面上露出一丝微笑。
“您别客气,我们刚好赶上了。”易风尽量说的平和自然,浑然没有在湖畔树顶猫着的小抱怨。
“听说你们是雇佣兵,能不能把脖子里的军牌让我看看。”夏侯襄慢慢说道。
“军牌,什么军牌?”易风装糊涂,加多一份警惕。
“我之前看到你一扭头,脖子里有一道黄光。雇佣兵都是有军牌的,老鬼是混江湖的,他也不信有你们这么年轻的雇佣兵。”老太太接口道。
易风想了想,把脖子里的牌牌掏出来,将比拇指大些的军牌光面朝外,拇指按住有徽章的正面向内,举到胸前。
“您看,这是我的。”易风也就让老人看到有这么个东西就好了。
“老婆子,老婆子,快看,快看。我猜的没错吧!”夏侯襄突然激动起来,甚至想把胳膊从仪器里抽出来。
同样一脸激动的老太太一巴掌把老头胳膊打了回去。
“什么状况?”易风难得有些懵了,把军牌塞回去,眼光一扫四周,唯恐突然一条机械臂照自己脑袋奔过来,而常飞也暗自戒备。
一看两个孩子一脸困惑、还有点小紧张,老太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