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会不会有病毒?易风没法检测,但鞋是放在架子上,裤子是叠好的。
不管衣服主人下场如何,至少换衣服那一刻,他还是个人,从淡淡香水来看,还是个讲究人。
人一旦穿上衣服,心态立马不同,底气十足。
然后那扇掩上的门在“吱嘎嘎”嘶鸣中,慢慢敞开,那种感觉就像午夜在公共厕所蹲大便的人,听到厕门响却等不到脚步声一样。
易风做好准备,就见门外口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郎,28、9岁,赤条条一丝不挂,正咧着血盆大嘴,灰白眼球里含“情”脉脉。
“好吃的肉啊!”
易风自然读懂了女郎眼中的热情。
但她原本空空的腹腔和拖在身后的残破大小肠让人恶心。
而裸女背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男子,嘴角沾满血迹,脸上和前胸红黄相间,斑斑点点。
一股刺鼻的粪便恶臭冲着易风就钻了过去。
易风不用看也知道,后面大家伙把女郎的直肠都给掏出来了,里面大便之类肯定都抖露出来。
“滚,去吃屎!”
太臭,易风手一伸,把挂衣架给抄起来,这东西不锈钢材料,再加上周围挂衣服的短叉,像一根带刺长矛。
易风掂了掂分量,找好角度,对着门口两个家伙就戳过去。
先是“呲”一声撕裂皮革的穿透声,随后“喀吧”骨头断折声,又是一阵穿刺和骨折声响,两个行动缓慢的家伙被易风一箭双雕,死死钉在门外储物柜的后板上。
身材火辣的裸女,傻傻垂下头,看看被衣架的断叉撕开的胸腔,几根肋骨和心脏正从裂开的胸腔里挣脱出来,两个苍白巨大的乳房已被挤到左右腋下。
早已没有知觉的她虽双脚离地,但从双脚抖动看,还在挣扎。
被串在一起的大汉,也只能脑袋乱晃,却无法移动分毫。
“就是姿势有点不雅!”
易风这才看清后面男子也一丝不挂,这俩货这么一前一后,略显暧昧。
易风摇摇头,拍了拍手,拎起机械臂,从男更衣室出来,单手一推,整个储物柜向后倒过去,把两个变异体压在地上。
储物柜倾倒,一个硬皮本从敞开的储物格里滑出来。
易风随手,翻开一看,前面字迹颇有阳刚之气,是一本日记。
好吧,一般写日记都顺带练字。
不容多想,玻璃门拍打声传过来,易风把日记往兜里一揣,一脚把休息室玻璃门给踹开了。
一个脖子被啃掉一半的女护士直接被门大力给拍在墙上。
袭击我!门都没有!
易风心里嘀咕,已闪身出来,左手拿玻璃门对准女护士脑袋用力一挤,“喀吧”一声过后,一团黑血夹杂着白色脑浆把厚厚的玻璃门喷溅的斑斑点点。
当然,右手机械臂也没闲着,一下抽在另一个靠自己最近的胖子医生脸上,以至于圆滚滚、如馒头肿胀的大脸,从鼻梁部位以上,全被抽得凹陷进去,两颗眼球从眼眶窜出来,挂在机械臂上。
机械臂再一甩,两颗眼球被抛出去,在雪白墙上,爆裂了。
易风迅速判明形势,刚才开关门声音太大,看护室左手走廊的变异体追踪过来。
胖子后面,三三两两足有一小群,个个步履蹒跚忙着赶路,来吃易风这道主菜。
好在这帮家伙跟自由岛上变异体一样,速度很从容,否则易风早被堵在休息室聚餐了。
只剩下一条路,就是通往电梯间的另一扇玻璃门。
虽然透过对面的门,也发现有个脖子上挂听诊器的老头正一瘸一拐走过来,远处走廊上也有杂乱的拖沓脚步声响,但暂时电梯间风险低。
易风只盼着电梯还能用,否则被两边的变异体聚拢这么一围,….嘿嘿!
随着机械臂再次挥动,一个西装革履、少了半条胳膊的中年男子,脑袋被抽得在脖子上转了8圈,愣是没掉下来。
易风诧异他的顽强,抬腿一脚踹过去,男子身体摔出去,砸倒后面一个14、5岁的小姑娘。
果断拉开玻璃门,左手随手关门,右手机械臂带着黑血又呼啸而出。
两个物件一起飞了出去,一个是挂听诊器的老头脑袋,一个是半截机械臂。
看看手里剩下的一段金属杆,易风略显尴尬,机械臂的活动关节处才这么几下就断了。
易风把金属杆顺势往玻璃门的两个把手位置上一插,算是门闩,多少可以抵挡一阵,好在电梯间不远,没几步就到。
一抬头,墙上大大的黑体字“19f”。
19楼!
易风再看电梯灯位置,显示器上,黄色灯光定格在“1”上。
希望能快点,易风按在电梯上升箭头上。
易风心里是有考量的,19楼已经沦陷,理论上所有人都往一楼逃,危险系数与人数成正比。
眼巴巴看着黄色数字跳动,1楼、2楼…..难道所有医院电梯都这么从容,如同死了半截的老头拄着拐棍爬楼梯一样。
其实电梯速度真心不慢,只不过易风触目所及都是一摇三晃过来的死物,身后玻璃门也挤得哗啦啦直响,难免急躁。
卡住把手的金属杆眼看就被震落下来,易风一个箭步上前,“嘶啦”一声从左腿绑腿上撕下一条布来。
把门用力一推一顶,用布条把金属杆在把手上绑紧。
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隔着玻璃门,不停对着易风的鼻子呲牙咧嘴,用黑红的嘴隔着玻璃表达亲切。
易风厌恶的白了她一眼,扭头再看,不远处一群变异体已出现在走廊拐角。
最前面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正牵着一个小男孩沿着走廊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