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猴子习惯性把脑袋向肩膀一侧扭动避险,同时冲击路线左右摇摆偏移,但对方不为所动,就那么死死的盯住它,毕竟它的目的总归要冲过去、撞上去的。
它最终还是选择了吼叫着对挑衅它的士兵直接面对面,然后就眼前一黑,感觉脑袋、脖子、上半身被数条钢鞭横竖猛抽,两跟前肢被向后扭曲、折弯,脑袋向地面撞,屁股腿脚正向前翻。那种情形就像一只被野狗狂追的三皮猫,慌乱中毫无防备全速撞在一块透明玻璃门上。
最终,又一个滚地球被盾牌阵轻轻开门,让进了木墙守卫的钢管丛里,枪口之下。
当然也有灰皮猴正抱着一个士兵啃,一张黑网直接扑过来,将它跟士兵一起兜头盖脸,整个上半身一起裹住,巨大的冲击力两个身躯一起倒下,灰皮猴子出于本能想要挣脱,结果像一对搂抱的木乃伊在木墙上翻滚。
接二连三的灰皮猴子想要攀跃、跳跃、冲撞突然出现的盾牌屏障,均以瞬间变成黑皮馄饨而告终,从未见过的火箭筒、特殊的黑网瞬间打乱了灰皮猴子的攻击节奏。
三米宽的木墙通道,一旦被盾牌阵封死不能前进,而灰猴子的蛙跳战略又成了送馄饨馅,一旦双方交错纠缠的局面消失,轻重武器就能再次展现它们的威力。
很快,灰皮猴子所在的木墙区域,士兵们或死或逃,几乎是眨眼间士兵清空。
毕竟墙上这一路有四五十只,来一次集体冲锋、天女散花,只要有一半数量能跨过这道盾牌屏障,从敌人后方开花,依然能把对方拉入灰皮猴子习惯的本能打法。
一阵短促的吼叫,几十只猴子从两侧护墙上、从木墙通道上,四爪抓地,前后呼应,面目狰狞,开始蓄力提速。
“落盾”一声简短口令,前排盾牌平放,持盾士兵低头弯腰,后面第一排士兵单膝跪地,火箭筒瞄准;第二排士兵站立姿态,火箭筒瞄准;
第三排盾牌放平,第四排、第五排肩扛火箭筒整齐列队,待命击发。
“预备,放。”第一排一次齐射。
整个木墙上层总共就3-4米宽,一次齐射基本就拼接成一张大网横推过去,冲在最前面的一批基本都能沾上光,一只都拉不下,差别只在于被罩住、裹住那些部位的问题。
前排灰皮怪物瞬间滚成球,或者像压缩了的木乃伊,或者像西丽狼蛛风干了一半的茧。
“预备、、、、操。”第二排等来的口令直接变味儿了。
然后这些个持盾兵、火箭筒兵、原木墙防线的官兵,不约而同一起转身,心有不甘的拿手不停拍着木墙的一米高外护墙。
这种不甘,刚才与易风他们一起斗灰猴子的火箭筒兵们已经体验过了。
木墙上的灰皮猴子竟然从墙上全部跳下去,直接扑到墙下防线的人堆儿里去了。
当然,同样扛火箭筒,木墙上的还多少放了几波,而增援易风他们的那一队,他们扛半天筒一发没放猴子就跑了,当时他们气的直跺脚,此所谓拍手顿足。
令人尴尬的是,他们遇到的还是同一拨灰皮猴子,跑的义无反顾、绝不停留。
易风一行人冲过来,刚好看到墙上的灰皮猴子跟花泳运动员似的,成群结队从墙上往下跳。
易风忍不住拎起手里的钢管圈套看了看,有点自恋的怀疑,难道这东西在灰皮猴子眼里成了降魔神器了?能打猴子的套圈都算神器?
易风快跑两步,看了两眼脚下在黑网里挣扎的灰皮猴子,正有士兵冲过来收拾它们;又看一眼面前的盾牌阵和肩扛火箭筒,再看一眼因为从天而降的突袭,有些乱套的墙下战线。
易风背好枪、伸手一抓墙头,大喊一声,“嗖”他也跳下去了。
然后常飞、赵盾、叶天语紧随其后,一跃而下。
楚汉探脑袋向下看了一眼,大手一挥:“跟我走大门!”带着他的兵还有搜粮队的志愿者们,噔噔噔快步向大门台阶跑去。
“跟上。”持盾牌和扛火箭筒的不甘示弱,纷纷跑步去墙下增援。
而此刻,指挥部的一块块大屏幕上,很多人的目光集中在木墙下的混战的几个场景上。
原本墙下布局三条防线,第三条调派迎战从山上贴墙根过来的一波,第一条与从游荡转为抵近强攻状态的30多只搏杀,第二条继续努力维系外围不断涌过来丧尸的400米狙击线。
这群灰皮变异体行动敏捷、速度快,又只发现头部这一个致命点,远攻难以精准奏效,近战枪械不方便展开。而且这群灰皮怪物太可恶,专挑人多的地方胡乱攻击、又毫无规律,人比怪物多时,用枪易误伤。
于是从镜头上看,多是一群士兵,手持钢管长矛,围住中间一只或两只灰皮猴子,随着灰皮猴子的攻击方向不断移动。士兵们一边尝试刺杀头部,一边又怕太过突进或同伴缺乏配合,被灰皮猴子不惜身体伤残,一把扯过去啃了,或猛的跳过来、或突然弯腰贴着地面攻击其中某个人。
很多灰猴子就是这么得手的,经常一边啃咬,一边抱着遇难者的残躯继续横冲直撞,然后以旧换新,腥红的鲜血喷的满身满脸,然后像被灰皮吸收了一半,很快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