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看到你们还活着,辛苦了,请跟我们走吧!”根据安排,叶天语要第一个开口,然后20多个幸存者一起盯着叶天语看。
大家都知道,这时候第一个答话的一般都是领导,没想到是个面容清秀的女战士。
忽然,一个声音很突兀的响起,语气中满是惊讶:“斯诺伯伯,您怎么在这儿?”
却见易风向前一步,径自走到一个身着白大褂,一头银发的高大外国男子面前,满是斑点的脸上全是喜相逢的欢欣与惊喜。
“no,我…不...是.。”对方显然也是一愣,连连摆手,同时用蹩脚的东华语答道,幸存者们面面相觑,有几个同样穿白大褂的欲言又止,又被易风接下的话打断了。
“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小风啊,您是我外公的朋友,我现在可以联系我外公,让他跟您说。”易风边说边拿出了一个军用通讯器,快速拔了一串号码,包括常飞在内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易风打电话。
旁边戴眼镜的消瘦男子凑上来叽里呱啦给老外一阵翻译,老外的眼睛越瞪越圆,看着易风的脸一阵摇头。
“外公吗,我是小风。我有急事儿,我在海珠救了个人,是你的朋友斯诺伯伯,可他不认得我了,哪个斯诺?就是我最近一次去海岛旅游结果生病住院,他送我一只翠玉瓜皮蛙,结果不小心碎了那个。啥,斯诺伯伯死了,丧尸爆发自杀的!”
易风边讲电话边看着眼前的外国人,说话间略微面带哀容,又瞪大了眼上下打量对方。旁边的眼镜男子继续给老外翻译自己听到的易风电话内容。
“真的很像,简直一模一样,您确定斯诺伯伯没有兄弟?他只有一个妹妹,好吧,我忙着救人呢,挂电话了,再见。”易风说话间,收起军用电话,对眼前的外国人歉意道:
“不要意思啊,可能我们看外国人都长相差不多,是我认错人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收拾收拾咱们赶紧撤吧!”易风后一句话则是对所有人说的。
老外听完眼镜男的翻译,微笑摆手,大概是表示没关系,然后就跟其他幸存者们一起,各自拿各自的东西。因为都是事先约定好的,每个人都已经打包好了行李。
“对了,你们水杯饭盒带了吗?等去了基地,没这些没办法喝水吃饭,搞不好还要拿贵重物品跟别人换。”易风开始善意提醒,结果有些人立刻去找合用的东西,塞进各自行李。
“电脑不建议带,几十万人挤一起,没地方充电。而且跟其他人挤一个帐篷,还要长时间排队打饭,虽然用不上没人要,不容易丢,但没人要却容易坏。”结果又有人开始犹豫,最后有几个真从行李箱或背包里取出了电脑,放在自认安全的角落暂存。
“食物尽量多带,基地人太多,物资配给人人有份,但怕饿死人,要限量管控,所以不少人吃不饱,金银珠宝都换不来额外的食物。”
这一句话,让所有的幸存者都不淡定了,很多人刚刚升起的一丝想催促众人快点搞定赶紧撤离的焦虑感瞬间消失无踪,弄了半天幸存者基地里物资匮乏,甚至吃不饱。
不过,想一想几十万人挤在湾仔基地,也确实情有可原。既然眼前的年轻军人们淡定从容,食品厂的幸存者们自然更要抓住眼前保鲜库中丰富物资的最后机会疯狂补给。
不难想见,食品厂里的大量有价值的物资大概率很快就会被基地给征用搬空了。
浑然不觉,时间正在易风的一次一次提醒中,悄然流逝。
终于,保鲜库关了灯,锁了门,一班的战士们帮着大包小包的幸存者们,大家一起跟着叶天语、易风等人开始向地库外面走。
“你们受苦了,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易风随口说道。
他正伸一只手帮着身旁戴眼镜的瘦子抬着一个大桌布做成的大包裹,而瘦子自己的另一只手又帮那个外国人提着一个大帆布袋的一根背带。
“还好,我本来就瘦,其实我们饮食都还能满足,主要是心里害怕。”男子忍不住警惕的左右观瞧,唯恐哪里钻出什么东西来。
“怎么可能,其他幸存者都过得挺惨的。”易风提出质疑。
“我们研究楼都是研究员,整栋楼的能源又都是独立的,爆发时还有很多人请假,所以楼里本来人不多,有同事尸变就直接锁死在独立的实验室里了,保鲜库里很多可食用的物资,也有引水系统接入厂里的溪流,所以总体还能维持,就是要省着点用。”
“对了,你们这里怎么还有外国人?”易风看一眼身后高大的外国人,对方竟然有个如d麻袋大小的大登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