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嘴的因为变异体脑袋晃动,没能刺中,反而是旁边的钉子把对方脖子上的皮肉带走了一大块。第三只长矛快速补位,直插左胸,两根带钉子的钢管长矛一左一右将变异体身形定住,第一次扎偏了的队员转由下巴与脖子之间下手,自下向上贯脑而入,死尸向后方一推一挑,扔在队列前面摔成一堆。
建功队的职责变成了防守,沿着中央水泥护栏一字排开的救援小队才是清剿的主力,毕竟对向车道车多人也多。
桥中央1.3米高水泥墙+0.3米黑色金属栅栏,对面的丧尸们就像被栅栏关住的一样,只能从栅栏缝里探头伸手过来,结果就送头上门,搜救队用磨得像针尖一样锋利的矛尖,瞄准刺杀。
工程车跟上来了,前面一辆长臂斜向上伸展,长臂末段挂着如同两只十指交叉的铁手,又像一张铁齿钢牙的兽口,兽口左右张开,里面竟然还藏着一张小兽口。
大兽口停在半空,小兽口跟着垂绳落下来,铁齿张开把建功队前面干掉的尸体抄起来丢在对向车道丧尸密集处,简直跟生物炸弹一样,把地上的丧尸砸的歪七扭八。
易风睁大了眼看着头顶吊杆上的一大一小的钢铁兽口,心想大意了,只跟搜救队和建功队有过事先沟通,把工程车给忽略了,没想到这竟然像是改造过的专用设备。
“工程车的司机师傅,要不然我放一把火,把这桥上的变异体全烧了,你直接吊装烧过的车辆残骸咋样?”易风通过单兵通讯器询问意见,大家有一个通讯群,基地提前给设定好了的。
“长时间炙烤后,万一有车辆连环爆炸,会不会把大桥给炸坏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易风抬头看身后,看到工程车里身着浅蓝色工作服、头戴配套工作帽的司机师傅正向自己挥手。
再一看身旁,宣传干事的摄像机镜头正将工程车和司机收入镜头。
“等我们把车辆搞走,只烧丧尸估计问题不大。”司机师傅又补充了一句。
“搞哪儿去?扔海里?”易风一边举着钢管长矛协助查缺补漏,一边沟通。
“扔海里。”司机师傅答道。
“老梁,你可看准了再扔,别砸我头上!”一个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请问您那位?”易风突然感觉像闯入了一个陌生世界,别人看似都相互认识。
“姓宋,宋西方。开拖船的,就在你们下面,大桥下面,是派来配合运废车的。”对方这么说,易风几个就要去桥边看一看了。
尤其是天语,之前就听到桥下有船,原以为是路过的,没想到也是这次行动队的。她跟易风两个几步到桥边向下看。
一艘拖船从桥下钻出头来,然后是整个船身、船尾。
“小叶,向着拖船挥挥手,老宋准备。”宣传干事从二人身边冒出来,问题是他的声音也同时出现在易风等人的耳麦里。
然后就看到一个黑瘦的男子从驾驶舱里推门出来,冲着桥上易风和叶天语正挥手,叶天语也只好挥手致意。
易风顿时无语,宣传干事也在群里,不但在群里,而且似乎还说了算,究竟谁才是这次飞鹤大桥行动负责人?
《战争纪实》,确实眼前正被干掉的变异体是真的,大桥和废弃汽车时真的,怎么就莫名有一种跟着导演跑剧本的感觉。
人们常说人生如戏,看不见的命运之手在拨动着每个人的脚步走向生命的终点。命运之手不是看不见的吗,现在怎么感觉像是看见了呢?
只见吊车师傅正操纵吊杆探到对向车道,先是一双小铁手落下来直接从一辆越野车两侧车玻璃里插进去,然后大铁手下来铲起了越野车的底盘,越野车“嗖”一下腾空而起。
越野车被抓到半空,原本的桥面上立刻空出一片地方,急不可耐的丧尸们立刻自觉补位,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越野车又被扔了下来。
补位聚拢来的丧尸们老惨了,直接从1米75的平均身高砸成了0.5米厚的肉饼,很多脑袋都砸到胸腔里去了,哪还有机会站起来咬人吃肉。
“这个情况,你们准备怎么出文案?”易风忍不住问宣传干事,他可没让吊车师傅这么干,更别提叶天语了。
“因为小叶平易近人,能调动所有人的积极性和干劲儿,允许大家积极尝试,所以不同岗位的人都能想出一些杀丧尸的好主意,比如这位吊车司机师傅。”
易风把钢管长矛往腋窝下一夹,双手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