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金玉庭的所有人和立人集团的董事长是同一人。
叶长流能够轻而易举忽视金玉庭的亏损,是因为金玉庭经营出来的关系网可以使立人集团在燕城改建项目承接上所向披靡,比起赚到手的钱,亏损不过九牛一毛。
可如今的郑秋白不是立人集团的什么人。
他只是个大学毕业不久就继承会所的小老板,手上更没有闲钱能去补这些昂贵酒水的匮缺。
上辈子郑秋白遇到这个难关时,压根没想太多,他踩准了能来金玉庭的老板要么不差这点要么在乎颜面,将不盈利的酒水涨了一倍的价,赚了高端酒水行业该赚的钱。
这不是他黑心,是生活所迫,他要维持金玉庭,要养活这上下几百个员工,不能像叶长流那般做人情。
只是有老板认准金玉庭的标准留下买单,就有老板直接奔入燕城其它娱乐场合。
因而这一法子虽然填补了眼前的窟窿,第二年会员减少却又成了问题,到最后两相抵消,没挣也没赔。
这是郑秋白接手会所后跌的第一个坑,当时窘迫的处境使他迫不得已也得经营些别的产业来维系会所的开支。
现如今的郑秋白绝不会再摔同一个跟头,他翻了翻进货单和库存单,指尖在薄薄的纸页上敲了敲,思量着现如今的时间点,灵光一现,生出了新的算盘。
还没等他拨通内线叫维系vip的经理上来,座机抢先一步响起来,“老板,碧水晴天闹起来了。”
“闹起来了?”燕城大大小小的娱乐会所,人多酒多的地方就是容易乱套,但金玉庭绝对不是那种不入流的地界,毕竟在筛选客源的时候就做到位了,“谁?”
看是谁和谁打起来了,哪个厉害点,他进去先拉另一个。
话筒那头的主管支支吾吾,“是小言先生从东城带着朋友过来聚会,现在喝多了,非说我们酒里兑了水,闹着要见老板您。”
不是打架,是来找茬,专门找郑秋白的茬。
这种事在郑秋白刚接手金玉庭的两三年里时有发生。
“小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