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愣了下,摇摇头“这倒没有。”
“那有什么不能住的。”说着,她当即一拍手,示意春桃,“带路。”
“可是……”春桃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沈南枝道:“沈家产业里一半都是娘的嫁妆撑起来的,有什么住不得?你们怕什么?”
沈南枝一番话说的胡天秀忽然心头豁然,是啊,她凭什么不能住?凭什么忍气吞声?她总以为委曲求全就能让那个男人念着她的好,想起他们母女。
可是她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十多年的冷漠与奚落,还带着女儿一起吃苦?她怕什么?胡天秀看着女儿坚定无畏的模样,忽然就不怕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思及至此,胡天秀看了眼满地的狼藉和废墟,忽然笑了,眼神坚定的对春桃道:“走,回主院!”
春桃眼底突然一亮,与沈南枝对视一眼笑了,“听夫人的!”
三人一起将从周家带回来的东西一一锁进柜子里,收整了一番,忙完已经半夜。
沈南枝累的瘫倒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胡天秀又叫端来热水,给她擦洗了脸上的脏污和血渍,看着露出来的伤口,她心疼的一紧。
想起来女儿跟着她这些年受的苦,心底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委曲求全,让女儿受委屈。
她小心的替沈南枝上了药,包扎好伤口,母女俩就这样挤在一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