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顶着“天莫邪”的名字，但他此时的状态却在让天莫邪在他们心中一直以来的伟岸形象瞬间倒塌……他的脸很平凡，不，就连“平凡”都有些抬举了他。这是一张干枯瘦弱的脸，脸上还尽是黑色斑点和褶皱，从这张脸上看不出丝毫强者该有的气息和气魄，而那苍白不堪的脸，没有焦距的无神眼睛……倒像是路边刚被人狠狠揍了一顿的乞丐，哪里衬得上属于天莫邪的赫赫威名。

“现实”与想象的落差，大到了让周围的人群，尤其是那些崇拜，维护着天莫邪的人，甚至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宁愿相信这些都只是幻觉……宁愿自己一直没有见过这个人。数年的向往在这一刻轰然倒塌，这种感觉，实在太难以去接受。

相反，“天莫邪”身边的叶天邪……挺直的身体，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大气都不敢多喘的气场……虽不见眼眸，但依然可以让人想象到那会是那么锐利含威的眼神，而下半张脸，形若刀削，嘴角那抹睥睨天下的弧度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不需要任何的刻意，甚至不让人觉得反感，绝非一般人可以拥有。

“天莫邪”、邪天，两个人站起一起，差距是那么的巨大，仿佛一在云端，如俯瞰苍生的帝王，一个，却如被踩入污泥之中，不堪入目的小丑。

“看清楚，再看清楚……给我牢牢的记住这张脸！全世界都给我记住这张脸！这就是你们要用命来维护的‘天莫邪’，这就是你们口中那个让世界颤抖，是属于华夏国骄傲的‘天莫邪’，哈哈哈哈……”叶天邪抓着“天莫邪”，带着深深的嘲讽笑了起来，那原围在叶天邪身旁，想要救下“天莫邪”的人，全部都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一个人……他，真的是那个孤傲、邪肆的独行帝王，被称作“不败邪皇”的天莫邪吗？他们不愿意去相信，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

大笑之后，叶天邪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然后瞬间化成冰冷，声音，也沉重的字字千钧：“天莫邪，天莫邪……何为天莫邪！这三个字的真谛，非是在告诫不要邪意妄为，而是……就连老天都别想泯灭我的邪心！只要问心无愧，只要觉得应该去做，无论是对是错，即使要和苍天为敌，即使要泯灭万众苍生，也不需要任何的犹豫！这才是真正的邪，徘徊在善与恶，亦无视着善与恶，只为自己的心而作为的心境……”叶天邪的手猛然甩动，将手中的“天莫邪”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目光垂下，用一种几乎可谓残忍的声音说道：“你……配吗！！”

人群之中，一个人戳了戳另外一个人，满是惬意的说道：“我就说过，这就是那奇妙的猿粪。这才几天的时间，我们就已经看了三场他的现场表演，这不叫猿粪，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