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用指尖勾勒他的眉眼轮廓,指腹轻轻落在他眼尾,对着他缓缓出声:“算是。”
忽然想起什么,她清亮的眸子带着笑意:“虽然我还没正式答应他,但是我们早已相爱。”
相爱。
陆景炎眼底泛起一阵失落,心底的酸涩冲涌到咽喉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而刺痛感。
他不禁无力地幻想,如果能和她早点认识,那她的心里会不会只有他?
而那个“早已相爱”的两个人,只会是,也只能是他和她?
可陆景炎明白,这不可能。
左边胸膛像是被尖锐的物体扎了一下,刺痛急速地蔓延至全身,双臂突然有些无力。
他强装轻松地“哦”了声,然后不再说任何一句话,告诉自己,那只是过去。
陆景炎第一次和异性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还是在亮着台灯的情况下。
他以为自己会不习惯,结果相反,他毫不排斥,而且睡得前所未有的好,罕见的没有被梦魇缠身。
第二天,顾清起得比他早一些,从浴室洗漱出来,看见陆景炎醒来,她走过去要扶他下床。
陆景炎握住她手腕止住:“不用,我让助理来就好。”
他不太喜欢自己没用的一面总是暴露在她眼前。
助理以前都会在陆景炎起床前半小时等在门外,为的就是伺候他上下床等事宜。
“那可不巧,我已经让他在楼下等你了。”
陆景炎脸上闪过不解,很快听见顾清说:“我们是夫妻,你就不能多依赖我一点吗?”
她弯起唇角,温声细语地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