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几个莎士比亚?英格兰的瑰宝,据说他的语言有震撼灵魂的作用,在他的语言折磨下精神崩溃的英语学生多得数不胜数。”
“……听起来像个术士……”我判断道。
“对,一个恶魔术士,gre和托福学生的无尽噩梦……”弦歌雅意点头赞同。
在我们小声的密议中,长三角心中的悲愤和激昂也已经达到了顶峰。他一手持锤,一手拿着雪亮的匕首,大声地高呼:
“……要是一个胖子欺侮了一个瘦子,那瘦子怎样表现他的谦逊?报仇!要是一个瘦子欺侮了一个胖子,那么照着瘦子的榜样,那胖子应该怎样表现他的宽容……哦,我操你二大爷!”
呃……
在极端华丽如同瑰宝般的辞藻风潮过后急转直下,突然蹦出了这样一句粗鄙的语言,让我一下子很难适应这种剧烈波动的感情变化。此刻,我心中对这个辞藻华美的半兽人语言学家已经全无敬意:我只是随口说错了一句话而已,用“操你二大爷”这种方式来实施报复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更何况这样做的技术难度也实在是太大了,我真的找不出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二大爷出来。
受到了这种强烈的侮辱,我愤怒地转过脸去,打算向那个出言不逊的胖子讨个公道……
然后我立刻心平气和:这只是一个小小误会而已。
虽然长三角无比坚定地主动和那些同为胖子的大脚野人站在了一条战线,但他们显然没有和长三角成为“我们”的亲切感。一支木棒在长三角慷慨陈词的当口结结实实地闷在了他的脑门上,发出一声沉没浑浊的碰撞声——我们的半兽人影贼立刻捧着脑袋嗷嗷地痛叫起来。
他的瞳孔湿润,眼角挂满了泪水。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那篇关于胖子的慷慨演说令他感动,还是大脚野人的大木棒实在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你奶奶的,居然敢趁我不备玩偷袭,老子捅死你们这群短命的死胖子……”拭去眼角的泪花,长三角立刻把关于“死胖子”的种种言论抛到了九霄云外,狞笑着抡起闪着寒光的匕首无情地杀向这群憨态可掬的大脚野人。
于是,法尔维大陆又多了一个立场坚定斗志昂扬的解放运动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