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阵前数排的铳手,重新装填的短暂间隙;那只浑身破破烂烂、飙血不止的鹿型畸兽,已然一头撞碎了最前沿的沉重拒马、顶
翻了锁链缠绕的拦栅;这才哀鸣的一头栽进,内线挖出来的宽壕中。
而崩碎而起的拒马、拦栅的碎片,甚至落在了紧张装填的铳队之中,当即就砸倒、掀翻了数个身影;却又被跑出阵前的辅卒拖到
两翼,由后排铳手沉默的补上缺口;再度在唢呐声激发处一轮排射。
这一次,又有十数支畸兽被打的浑身溅血,残差不齐的扑倒阵前数十步外;然而,更多的畸兽则是踩着尸体为跳板,越过已被撞
击、冲破,变得残缺不全的拦栅、拒马,狂喷着腥臭气息转瞬而至。
而第三轮装填的铳手阵列,也终于出现了些许的慌乱和骚动;接二连三有人在惊骇中颤抖着,失手将铅子和火药、通条掉落在地
,或是来不及压上引燃的火线和燧石;就在本能的条件反射下击发。
因此,只有更加稀疏的放射声,响彻在参差不齐的阵列中。但这时再度响起的鸣哨声,则是变相挽救了他们急转直下的士气。只
见从十多个火铳的横阵间隙中,骤然涌出成群高大粗壮的重装甲兵。
只见他们身穿寒光烁烁的鳞状连身大铠,在胸腹肩膀腰身等处要害,还附着了板状的大片钢制护甲;手持过肩高的长条大盾或是
浑钢粗矛;就像是一具具行走的铁人一般;迅速完成了阵前的遮护。
然后,在齐齐沉声呼喝着,立盾屈身、斜向支矛得刹那;就迎来了当先兽群的猛烈撞击。只听一片哐哐的沉闷震响,和令人牙酸
的摩擦、扭曲和噗呲作响的穿刺,激烈的哀鸣和嘶吼声交织成一片。
那些原本轻易能够撞碎、掀翻,沉重的拒马和锁链捆扎拦栅的畸兽;在这一片仓促结阵的甲兵盾墙面前,就像是扑卷冲击在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