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其实在日后,活不过三旬?其实也无所谓了……”与此同时,名为上官婉儿的女孩儿,正笑逐颜开没心没肺,逗弄着懒洋洋摆动猫尾巴:“至少还有一二十年,可以好好聊尽孝道不是?”
“只是阿母就要伤心难过了,她对我可是期许有加,指望有机会将上官家的血脉维系下去呢?知道了这事,怕不是要忧虑和犯愁的寝食难安了。实在不行,我就随便找个人给她生一个子嗣好了。”
“对了,绣斑,能不能给我多讲一些日后会发生的事情,比如,女帝的那些面首和众多入幕之宾的事?或者说,日后奴奴开馆在外,招揽美少年,私通当朝宰相的典故,听起来就似乎很厉害……”
“奴奴真很想知道,真正的情郎又是哪个?可是像那些抄本上所说的一般,自有一番旷世惊俗的奇恋;然后阴差阳错被迫劳燕分飞,成为了宫中的昭容;却不知道,又是哪一位陛下的恩宠呢……”
对此江畋只能在猫眼中露出一个无言以对的眼神,这是什么恋爱脑回路。难道是在自小在掖庭里长大,与一群阴盛阳衰的怨妇和残缺之人的呆久了,连常识认知都受影响,性情变得奇奇怪怪了么。
“你想多了,还是考虑好眼前之事。比如如何在引发宫中他人的嫉恨前,藏匿好自己吧!至少多读书是没有错的。”下一刻,他毛茸茸的耳朵突然竖立起来道:“小心点,有人悄悄的摸过来了。”
而在外间,去而复还的本院管头夏花娘,也带着十几名的粗壮宫人、仆妇;隐隐将这排房舍给包围了起来;同时一名形容消瘦而脸上带着新鲜伤痕的褴衣妇人,也畏畏缩缩的站在身边,闪烁其词道:
“不敢欺瞒管头,奴婢听的千真万确,夜里出来处置恭桶时,此处房内的确是有狸奴在叫,还有她母女的偶偶私语;显然是对此事早已心知肚明,暗中藏匿包庇日久的重要干系;一定会有所获的。”
“就算找不到又如何,”然而夏花娘却是冷笑起来:“关键的正主儿不在,光靠一个弱鸡小娘,又能顶的了什么事?还不是由我来拿捏,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