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长安城西北角,靠近西内苑的台牢一角。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医官,也刚刚结束了对于江畋的问诊和检查,然后皱着眉头对在旁的黑衣狱吏慕容武道:
“老夫已然再度确认了,内外没有什么大碍了;若是你们还不信的话,我也无法可想,只能另请高明了。比如去找军医署的人,或许还有一些别出蹊径的手段。”
“有劳了。”
身为台牢中为数不多中坚的慕容武,也只能拱手致谢道:
“只是”
然而就见老医官顿了顿,欲言又止的说道:
“我与你们台牢上下,也算是旧识了,忍不住要多话一句。”
“还请指教。”
慕容武再度抱手道:
“其他地方我是不晓得,可是这台牢好歹是关系宪台的脸面,怎么也敢有所克扣呢?”
老医官这才脸带犹疑的道:
“此话怎讲?”
一贯森冷难近的慕容武,闻言不由的诧异起来。
“你当我看不出来么?好待老夫看诊过多年。”
然后他的反应,却让老医官有些误会了:
“那人一身骨肉肌理匀实,气息沉稳绵长,内腑脏器也是好得很;就是血气衰竭的明显,还不是你们的手段么?我不晓得这人身上有什么利害关系,只想告诉尔辈,小心引火烧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