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来访的黑衣狱吏慕容武,却是难以置信道:
“他居然忍住了诱惑,只是终日躲在舍内读书和抄习?除了只管让人搜集文籍之外,就连日常待人接物的事情,也都交给他人出面了?”
“正是如此,你叫我又能怎样?”
依旧是懒洋洋的监管军校陈观水,斜靠在一张竹塌上有些无趣道
“看起来,人家可是把这儿当做了静心读书的清净处了;却是颇有几分志怪话本中,那红尘炼心、市井修行的模样了。”
然后,他又突然正身起来饶有趣味的说道:
“老鹅,可还需我找些人,试试水么?”
“免了。”
慕容武却是毫不犹豫皱眉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送老鹅你个消息”
陈观水却是讨了无趣撇撇嘴,重新伸腿抱头躺靠在竹塌上道:
“我听说,只是听说啊,在专管东区十三铺武侯的左押司处,有人请他在适当的时候高抬贵手,好让手下儿郎出动时,稍稍慢他一线就好。”
“知道了。”
然而慕容武也是面无表情的答道:
当然了,对于依旧浑然未觉什么的江畋而言;身在特赦人员和轻罪之徒荟萃的右徒坊当中,只要舍得用钱出去,莫说是声色犬马的日常享受,就连外间的消息和风向变化,也保持相对的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