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难免想起了一些过往。曾经何时那些伴随她长大的那些人,无论是保姆、侍女、奴婢还是玩伴,只要她稍加表示出亲近来,对方就会很快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仅仅因为作为候选的可以拥有,但不能依赖于某个人。
而当她终于明白过来之后,也只能强忍住自己过于洋溢的情绪和跳脱天性,学着竭力维持住一个身为公室之女;循礼守矩的基本分寸和体面,唯一例外居然是那位没少与父上杯葛,而被私下和暗中骂做不肖逆子,又郁郁早逝的世子大兄。
然后,突然有一天就被从别苑中带进金海京来,然后在众所瞩目的懵然间,直接被满脸病容父上手牵手的上殿立于银安座前,成为分司监领国政的世子之尊;然后又在城破之前,就此带着一批安排好的文武班底,懵懵然踏上了这条充满危机与艰难的漫漫逃亡之路。
想到这里,她就不由自主的顺势将小脸主动贴在了对方的手心里,只为了感受来自这位不知道上溯多少代的“长辈”,那片刻存在的温暖和安心感也好。这也是她在世间绝无仅有的唯一依靠了。
“对了小圆,在你眼中我又是个什么模样?”
面对小圆脸突然表现出来的亲昵和依赖,江天却是有些尴尬的左右他顾道:作为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生活日常也相当简单,而对亲戚来往有所思社交恐惧的的键政党,对于这种三年起步、死刑最高的类型,他还真没有什么接触和应对的经验。
“老祖,老祖自然是仙气淼淼,宛若雾中既远且近的,蔓儿,蔓儿可都留下老祖的真容意味供奉么?”
小圆脸毫不犹豫道:
“哦,你还会画画么?”
江畋却是略感兴趣道:
“蔓儿的丹青和白描,乃是上国的尉迟大家亲授的。。”
小圆脸有些缅怀道:
“那你除此之外,还会些什么。。”
江畋继续问道:
“礼乐书画,诗赋词章、数算经义都学会过一些把”
小圆脸轻声应道:
“那你学过贞观政要,学过太平御览,学过太白阴或是昭明文选经么?”
江畋又继续问道:
“只闻其名,却是未曾拜读过的。倒是学过文心雕龙的。”
小圆脸有些疑惑却是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