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这位伪装成前来送信使者的暗杀者,就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甩手而出的如蛇剑刃,凭空停在那个小小身影前的空气中,颤颤如被捉住七寸一般,再也不得丝毫寸进。
他反手欲要抽拔再刺,却依旧纹丝不动;反被突然而至的一股巨力,瞬息连击在身上猛然吐血掀飞而出;又重重地滚落在了地上。竟然捂着喉咙,痛苦捶地和挣扎着,一时起不了身。
说时快那时快,与他同来的那几名同伴,也在瞬息之间动手起来;只是他们离得牛车稍远,而被惊觉过来的洪大守等人,用叉枪、勾矛和手牌,从左右夹击中阻挡和拦截了下来。
又在后方反包抄过来的郡兵,嘶声大叫的围攻之下,再也难得脱身和进退不得;相继被轮番攒刺过来的枪矛,给扎中手臂和腿脚;或又是奋力向外冲突砍杀,却被手牌被抵撞了回来。
眼见得这些刺客,很快就鲜血淋漓地在混战当中,接二连三扑倒在了地上;这才有人回神过来,嘶声大喊道:
“停下,快停下!”
“不要全杀了!”
“要留个活口。”
然而这话已经说的晚了,在众人群起激愤的乱砍滥劈之下,这些刺客已然变成不成人形的满地碎块和肉酱。这时候,有人喊道:
“还有一个!”
却是留在外围一名负责看马的同伙,却是毫不犹豫左右开弓的刷刷几刀;砍倒了最近的两名郡兵,而跃身而起跳上一匹坐骑;又骑术高明扬蹄踢转着,将围过来郡兵撞散开,眼看就扬尘而去。
然而,只听得车内凌空咻的一声弦响,那名策马扬蹄而出的同伙,就已然在肩背上迸出一股血雾;而颓然脱力的冲出几步后,就轰然滑脱而下,任由趋势不减的坐骑拖出长长一条血痕来。
而这一刻,围拢在牛车周旁的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发出一阵,不知道是叫好还是震惊,或又是敬畏不已的嘶吼声。然后,又在洪大守的领头下,挤到了牛车帘幕前急切喊道:
“世子!”
“余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