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实在太过骇然听闻了;光是已知的这些干系,既有损天家的体面,也败坏了朝廷的威信。”
周邦彦却是不以为的解释道:
“无论最后的真相和内情如何,皇家大内或是朝堂诸公,怕是都不能轻易准许,再大张旗鼓的查访下去,而需要有一个可以平息众议和舆情的交代。”
“所以,就只能是禁苑北监,罔顾君恩勾结内外;豢养恶兽害人的干系了。”
郭崇韬却是黯然接口道:
“不错,所以令你出外,也未尝不是有心保全一二;好在接下来的事态当中,得以独善其身。一旦政潮既起,就连老夫也算不得什么了。”
周邦彦抿了口茶汤,微微颔首道:
“这么说,老师,明面上不能再查,那暗中……”
郭崇韬听到这里,忽然就有些回味过来:
“当然要查,不遗余力的查下去。不查明背后的干系,这京城上下,不知道多少人家要寝食难安了。”
说到这里周邦彦却是斩钉截铁道:
“既然今天可以闯过诸多门禁,在禁苑和徒坊里长期豢兽害人;那终有一日岂不是可以潜越于大内,令天家至尊也不得安生了吗?只是,不能再有你参合和露面了。”
“尽管如此,学生还是想暗中为之出力一二,哪怕减降一些品阶也好。”
郭崇韬也彻底就明白过来,而再度恳求道:
“焉有此理,你当朝廷恩进的职衔品秩是什么;是贾市里随即计较的价码么?真不当人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