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叮叮当当的挑动和突刺、交击着,这两柄轻且单薄的短刃,而令其交替凌空飞舞着,却是始终没有能够落下来。随后,初步掌握了平衡和力道的江畋,再度一跃而起跨出七八步。
堪堪的落在斗拱飞檐上的一角,也震得檐下铜铃细碎轻响起来。这不由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新发掘的能力还未能控制好力道;还需要多加锻炼和尝试,才能较好收发的圆熟自如。
至于眼下,最多只能作为某种追踪或是逃生的备用手段。不过,想要摆脱重力束缚,乃是刻在人类骨子里的天性使然;哪怕只是暂时高来高去的上下手段,还是让江畋乐此不疲的往复尝试。
直到他开始觉得头脑酸胀,而鼻间湿润再度流血。然后就听得远处隐隐的鸡鸣声。灰暗的天幕边缘,已然呈现出某种鱼肚白来一角;显然漫漫长夜不知不觉已经消磨殆尽,而迎来了天亮时分。
而已经沾染了一身尘泥和汗水的江畋,也拉响了召唤的铃铛。就见一名碎步小跑的中年奴仆,俯首垂手的越过小径而来;又停在小筑外用一种温润而恭切的声调道:
“先生有何吩咐!”
“让人送些沐汤,以及更换的衣物来。”
江畋习以为常的交代道:在持续折腾了一整晚之后。接下来,他也需要好好的补觉,来恢复一些精神和体力了。然而,这一睡就睡到了天色发黑,而后随着拉扯的摇铃,园子里送来了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