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活捉的实物?”
看着被关在臂粗铁笼子里,奄奄待毙仿若是下一刻就会断气,浑身仿若剥皮野猪残留着半干粘液的小号凶兽。再度因此聚首在一起的,左都察周邦彦、内宦海公等人,却是面露惊色,啧啧称奇道:
“此外六街儿郎们还当场捕杀了七头,另外自河水里获得了一副完整的尸骸。”
在侧的郑金吾,也略带欣然和宽慰道:
“这就好了,杂家也可回复大内,就此睡个安稳觉了。”
海公闻言不由拍着胸口,用一种如释重负而又矫揉做作的尖细腔道:自从听说这东西,可以轻松爬过右徒坊的高墙,并轻松跃过上百步,还能游水逃跑;自然也有概率威胁到皇城大内所在。
“有了这个凭证,看那些大言不惭之辈么,还能有脸说什么。”
连忙赶过来的郭崇涛,也隐隐有些扬眉吐气的道:这些日子他就因为这个案子的干系,在明里暗中也受了不少气,乃至被人指证作伪和夸大其词的嫌疑。
“此事仍需谨慎,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松懈的。”
然而周邦彦却是轻轻摇头到:相比突然一夜之间,凶兽四出伤人的消息,在城内所酝酿起来的舆情和风潮;朝廷其实更在意的是,在没有找到根源和目的之前,那些高门上层人家,因此产生的人人自危和恐慌之情。
但是既然能够在意料之外,捉到一个活生生的证据;那就意味着自己这边在朝堂之中,有了毋庸置疑的底气和关键性筹码;基本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籍此交涉和争取,更多的资源和权柄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代右街上下,多谢江生的协力了。”
另一位右街使宋伯宜,粗声告谢道:
“这我可不好居功了,当场真正出力的主要还是,那些金吾左右街的子弟。”
江畋淡然道:这种东西看起来厉害,但是一旦失去了神出鬼没的隐蔽性和突然性,并且明白了针对性的弱点之后,自然也就那么回事了。
“还请莫要推拒,该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不然的话,我又怎有脸面对那些死伤的儿郎。”
宋伯宜却是一本正经的摇头道:
听到这话,江畋也不免生出几分欣赏来,对他之前粗暴蛮横做派的一点芥蒂,也尽数消去了。
“既然如此,我替江生讨个人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