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达鸭闻言不由略有些失望,又暗自有些庆幸起来。失望的是自门下那些幕僚,所咨询的大多建议其实就不靠谱;庆幸的是自己当初足够的当机立断,换来这位奇人停居在此和时刻请教的机缘了。
“对了,我这次还有几个名字,须得你替我打听一二。”江畋随即又补充道:“还是老规矩,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如果遇上了实实在在的困难,也马上回来告诉我;千万不要逞强或是贸然行事。”
“好!但听先生吩咐。”可达鸭点头道:接过了写着若干字的便签之后;又面露期盼的问:“敢问先生一句,您那新著的《剑侠图录》、《青云异志》可还有新的稿样么?”
“不是我刻意要催促先生,”随即他又挠头解释道:“实在是这两本新作,一经刊印就为坊间惊为天人了,作为试读的小册文样,在短时之内都已经印到了第五版;无论是京华社、还是文通社,会元社,都希望能够代为刊载;还暗中打听著者来历,只是被小爷给挡下了。”
当然了,可达鸭没有说出来的是,给与他更多亚历山大的还有家里,唯一能让他气弱三分的那位“阿姐”;几乎就是亲自上门耳提面醒着他,一定要想办法催问出,《仙剑奇侠录》下文和后续来。
“正好又连夜写了一些,先拿去好了。”江畋闻言不由哑然一笑,这算是东方不亮西方亮的异界再就业么?
“先生,舜卿她……”只是在例行拿上新一期手稿将要离去之际,可达鸭忍不住欲言又止的吞吐道:
“我知道,不会有所亏待,也会尊重她自己意思的。”江畋似有所觉的对他笑笑道:
“那就好了,我也可以安心了。”可达鸭也松了口气。作为家中因为约束和管教的少,而很早就见惯了风月的老幺;他也多少知道好些高门甲第内里,是如何的荒唐与龌龊。怎会不知道这身行头的意义呢?
只是当初年纪还小的时候,舜卿固然愿意穿上这身,反倒是他不干了;还籍此为由头撒泼发作,和家里的长辈大闹了一场;害她以为被嫌弃抹泪了好几天。因此随着年纪见长心思淡去,反更像亲熟的玩伴和家人。
因此现在能够亲眼见到,当初因为自己纵情任性的牵累,而隐隐在家里有些格格不入,乃至被人刻意疏远的舜卿;在这位隐世剑仙身边,得到一个足以托付终身的位置,却也是令人宽慰和安心的极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