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府固然是朝廷中枢的兵源基石,但是大量沿水而设的水力工场,同样也是朝廷在薄免田赋之余,额外创造价值和税收的来源。因此,在朝堂博弈多年之后最终结果,采纳了让肉烂在锅里的折中方案。
也就是八条径流的沿岸地方十里之内,以水利工场的营造和生产为优先;同时,在其他地方以军府屯场灌溉为优先;由此形成了上游相对扎堆的工场地带,和下游连片府军屯场遍布的现有格局。
与此同时,虽然为了避免新军府的恶性膨胀和浮滥化;自梁公时代起就以圣训/祖制的形式,严格限制了最初军府的定额;即享受免税免役的每户府兵之家,只能有一个儿子/女婿继承家门的铁律。
也只有在家门断绝,或是身份转迁将吏,而别列军官之籍后;才能将原有的府兵身份和资格,转给最近的男性亲族。至于其他的成年子嗣,除了请求转为戍边屯守或是出藩开拓,就是被优先招入官办工场。
因为,这些出自军府家庭的子弟,相对营养好身体健实,比起普通百姓也更有组织性和服从性。同时,他们也是朝廷制度和皇恩浩荡之下的受益者,一旦国家有事,在忠诚可靠上也更胜一筹。
因此,当年与梁公亦师亦友的泰兴帝,就曾自豪在东巡途中称:朕不加赋于民一文,而赡军足食数十万;但逢国家有事,则数万带甲,朝夕尽起。然后,他就在忠诚的东都,遭到了叛臣/旧势力反扑。
虽然成功平定了叛乱,却也落下来了英年早逝的病根所在。也成为了后来梁公留朝辅政三十年,又远走外域建国定鼎大夏;以及在梁公离开后的朝局混乱当中,睿真元明太后保扶五代天子,重新稳固李唐天下的一系列事件。
但不管怎么说,一些失去了足够灌溉的农田水源,被迁移废弃的屯庄旧址;虽已不适合种田,但是还可改作其他的用途。比如在这些大片荒草丛生、鸟兽繁衍的野地中,进行每年春秋两季的踏青、游猎、竞技和宴乐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