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琉璃隔板背后,见到这一幕的众人,也不约而同的大大松了一口气。岑夫人正想开口说些,就见那只灯罩被小心收藏起来后,一拥而入的人员将现场收拾一空。显然这次现场演示并没有结束。
而后,一只五花大绑的大角山羊,被板车上解送进来。然后又是那名军士,轻车熟路的在其四肢,分别割开一个血如泉涌,但又暂时不致命的大伤口;而后小罐里的粉尘,被倒在它口鼻和伤口上。
随即,那深彻肌理、血流不止的伤口,顿时就像是受了什么强烈刺激一般;骤然收缩干瘪起来。片刻之间,只剩一道血红发暗的难看疤痕,那名军士在用力一搓,顿时就剥落露出新生泛白的肌肤。
然而,那名军士又毫不犹豫突然抽刀,猛然割开了大半截的山羊脖颈;顿时激溅的血喷如泉沾的他满头满脸。然而,几个呼吸后山羊割断的颈部,同样出现迅速收缩和愈合的迹象,于是再度举刀。
半响之后,固定这只大角山羊的案板上,几乎被血水浸透;然而多了好几处横七竖八致命伤口的它,居然还奄奄一息活着。哪怕一些伤口已经深及脏腑;但是依旧还在顽强收缩和蠕动着。
直到那名军士再度一刀开膛破肚,而将犹自蓬勃挑动的心脏,给掏取出来之后;才在一股接一股的血浆迸溅中,就此失去了再生的活性和愈合本能。只是这时这只壮实山羊已经变得骨瘦如柴。
由此,江畋也可以再度确认一件事情。这个世界固然有一些异常变化,正在缓慢而持续的苏醒当中;但是在实际的演变和操作当中,依旧要遵循能量守恒的基本定律,而不会凭空变出能量来。
看到这里,无论是岑夫人,还是韩都官,或是孟签事,都不由的眼睛发亮;而不约而同的开声道:“我想……”“我说……”“我以为……”。而郑金吾则是顺势表态:“还请各位协助……”
于是,当江畋离开了这处,隐藏在金墉城废墟当中的秘密场地之后;身后却是跟随了足足一团(28—3人的披挂军士。而好几名背景的信使,也随后在金墉城内分奔而出。
只是这一次,江畋等人却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出金墉城径直向东面而去。这时候天色已黑,打起风灯的队伍径直来到了,洛都城北含嘉仓城附近。在这里可以看到停满了舟楫的水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