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岑夫人却是意有所指道:“必须如此,不然何以有所交代?”。“即使如此,可否请正堂移步,在下姑且有话分说一二”另一位韩都官也不由出声道:“这里实在是人多口杂,略有不便。”
“好!”岑夫人这才点点头,然而却又看向仅剩下那位,一直没有开口的孟签事。只见对方也不免面露为难,却又释然的叹然道:“这事乃是我辈一体的干系和责任,的确需要好生合计一二了。”
且不问此刻的岑夫人,在共同危机之下如何借势逼宫;让这些各自多少抱有别念的左副官,不得不抱团起来;同时交出各自的秘密,缔结暂时的联盟和利益共同体。确定方向的搜查很快有了发现。
就在营造区的库房边上一条废沟中;有人找到了被踩踏的新翻泥土和脚印。然后江畋也发现了,越发澹薄的辐射沾染残留;而指挥着直属的林九郎等人,找到了一处刚刚塌陷掩埋起来的暗沟入口。
就在他们一边挖掘这处入口,一边上马骑乘着奔向城门外的同时;江畋也不再隐瞒部分实力,而直接一跃而上这一面的墙头上。又在左近闻声赶过来的巡守军士,众目睽睽之下飞身消失在了墙外。
只见在“场域”和“导引”两种模式的交替下,他如大鸟一般翱翔在空中;很快就见到了外间荒草蔓生的原野中,被仓促奔走所压滚、践踏出的隐隐一条痕迹。而这条痕迹却一直伸向远方的谷水。
而随着江畋飞掠了十几个呼吸后,就已然可以看见,正停泊在谷水岸边的一条灰棚板头船;还有一条正在不断靠近的隐隐痕迹。那是一个满身血迹和尘泥,跌跌撞撞在浓密荒草中的没命奔逃之人。
然而当确定目标的江畋加速靠近,却发现对方全身衣物都被荆棘、草边,给挂成打赤膊一般的丝丝缕缕;只剩下一条犊鼻裤尚且完好。因此可以看出全身和手臂上,似乎没有任何藏东西的地方。
难道是铜缸里被盗走的那块晶石“句芒”,其实已经被人给另外掩埋了起来么?这时那艘板头船上,也终于跳下两名,膀大腰圆、形容精悍的同党,几乎是迫不及待拿着金属匣子,迎上前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