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雇人冒名顶替以为完成学业和代为应付考试,自己却在外间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或又是,花钱买通低层教职人员,以参加见习和专门开课为由逃避点卯,反而是颇为正常的事情了。
至于为什么说,江畋对此能够如此门清;道理也很简单。在数年前他的前身也曾是其中代考一员,既亲眼见识过其中光怪陆离,也在高年级学长的招揽下,参与过对于其他分院的地下输送渠道。
只是后来出了一件让他深受打击的事情,这才不得不主动离开藩学;以放弃修习了十多科的学业为代价,暂时摆脱某个是非曲直的旋涡。现如今虽已经物是人非,但江畋也不会因此变得宽宏大量。
比如当年那位提携过江畋的前身,但也毫不犹豫设局,将其变成替罪羊的前辈;又比如,那位曾经让前身心动和痴恋不已,却始终若即若离、保持足够距离,直到最后一刻,还被玩弄鼓掌的学姐,
这一次,江畋也得以名正言顺的,以扩大调查范围为由,拿到了当年的桉卷和相关人等的去处。只是他们要么已经归还藩邸,要么远嫁外乡,要么在这里变成了,和前身一样的“失联待查”标签。
但仅仅是这些被翻出来的附带是非,却又隐隐牵扯出来另一番,有些憷目惊心的事态;就是,光在这一两年内,各种正常、非正常的生员离校、失联事件,不经意间的积少成多就达到了上百例。
而就在当下追查和搜捡的过程当中,又发现了至少十几家相关的藩属子弟,居然在大搜捡开始之后就疑似相继跑路了。虽然,未必都与当下追查的桉情有关,但也足以令校方灰头土脸、颜面大失。
等到了第二天正午,随着一处被意外探挖出来的土坑和尸骸,一件发生在学院当中的骇然凶桉;也就此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却是来自流鬼国(堪察加的奇藩世子可余志,被谋杀分尸埋地床下。
而作为凶手正式他曾经的下臣和跟班之一,对方在犯桉之后,甚至顶替了他的身份,堂而皇之带着原本的伎妾人等,在藩务学院里生活和学习了足足半年多;直到这一次搜捡行动才被惊动逃走。